只有她永远消失在木婉柔和木婉婷的面前,她才是安全的。
现实是,她能消失,她的儿子呢?
难道她的儿子,以后不用考取 功名,不用出来见人。
赵锦娘脑子清楚得很。
她重新打量了一番端木静姝,“你和我说这么多,不会是因为你和木府有仇,你又找不到切入口吧!”
端木静姝笑而不语,任由赵锦娘猜测。
等赵锦娘打量够了,她再度开口,“你不用自己着想,也得为你儿子着想,他总得活在阳光下。
怎么做,看你的抉择。”
端木静姝想和赵锦娘合作,她相信赵锦娘知道一些她所不知道的内幕。
不能逼得太紧,她抛出橄榄枝,下一步得看赵锦娘是否有合作的意向。
言尽于此,端木静姝掏出一把折扇,‘啪’地一声打开,装纨绔成功。
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赵锦娘定定地看着端木静姝渐行渐远,逐渐变小的背影。
若有所思地站定好一会。
深秋的太阳,像是加上一层隔离罩,将最强烈的炽热,悄悄隔绝,将它的温柔投射在每一个出门在外的行人。
端木静姝感受着太阳释放的善意。
脑中想的是赵锦娘答应的可能性。
与她的惬意不一样,陈府陈翰、木婉婷正和陈学明紧张对峙。
“明日复明日,陈大人,作为千年望族的陈家家主。
起码,你得说到做到。”
陈翰呼哧呼哧地大喘气,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明显是被气得不轻。
“之前,你不相信的你母亲,说家中的物品被她藏起来。
我问过当时在府中的人,他们都能证明,你母亲的嫁妆被火烧了。
这么大一笔的嫁妆,你让我上哪凑给你。
我们是父子,不是仇人。”
陈学明快被陈翰气笑。
在这个节骨眼和他谈父子亲情,会不会太虚伪。
和陈翰、木婉婷说过要拿回嫁妆,他已经遭遇过多少回的暗杀。
不是白小神医送的诸多保命神器,以及白小神医请来保护他的高手。
他都不晓得自己,能不能活着站在陈翰的面前。
为了世俗之物,陈翰连他这个亲生儿子都照杀不误。
如今,想用亲情来打动他。
不是纯纯的将他当成傻子。
“陈大人,玉灵在大殿上,叩求公道的同时,咱们那点微薄的亲情,已被叩没。
你说推几天,我照做,推了又推。
你敢说,我母亲的嫁妆不是留给我和玉灵?
你敢说,嫁妆不是交给陈夫人打理?
凡事都绕不过一个‘理’字。
你说是不是?”
陈学明无比认真地注视着陈翰,摆明他是一个讲理的人。
陈翰被气得捂胸口。
“再推迟两天。”
“陈大人,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
人人都说你是端方君子,世家表率。
请你做个好的榜样。
推是不要能再推,拿回母亲的嫁妆,与孝道无关,你压不倒我。
今日内还一半,不然,我想我会去求见陛下。”
陈翰没有想到陈学明想去告御状。
有一点,陈学明没说错,他拿回嫁妆,是天经地义的事,谁也说不了他。
他将求助的目光,投注到木婉婷身上。
木婉婷瞥过头,不想回应陈翰。
他们父子之间的争斗,她不想参与。
“儿啊,不是父亲不想给,是真的被烧掉。”
陈翰耷拉着脑袋,放低了姿态。
陈学明怎么会把他的惺惺作态放在眼里。
陈翰不是可怜,是可恨。
“两个时辰之后,将嫁妆放在门口,没有物品也无所谓,给银子。”
陈学明想到陈翰可能抵赖。
他去了皇宫,怀安帝听说陈学明要见他,顿时没了好脸色。
他已经帮了他,不会是没要到,要他帮忙吧!
他对陈学明的印象,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怀安帝不悦归不悦,还是召见了陈学明。
怀安帝的脸色有点黑。
陈学明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也顾不了这么多,行礼之后,他直接说明了原因,“陛下,没有你的帮助,学生拿回母亲的嫁妆,定是枉想。
二个时辰之后,父亲和陈夫人说要归还一半的嫁妆,学生愿 贡献一半给国库,为代朝尽一份绵薄之力。
至于另外一半,学生同样愿意贡献一半。 ”
陈学明眼中盛满了对怀安帝的感激之情。
他的膜拜,他的尊敬,不似作伪。
怀安帝的表情立马阴转晴,脸上漾出浅浅的笑。
“小辈如你,不多!”
是啊,主要上门送钱的傻子,肯定不多。
要不是陈翰那狗东西在推三阻四的,他也想不到这么损的招。
白送一半的嫁妆,他还是赚。
怀安帝的口谕是不够的,得和怀安帝一起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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