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黄汤下肚,他已半醺。
陆希和套话,“陈大人,镇南大将军府怎么看上你家丫头?”
这个问题,傅太傅和丁秋飞也想知道。
朝廷中的联盟,一般都是为了固定家族势力。
像镇南大将军府,拥有绝对的实权地位,反而不需要怎么考虑。
“谁知道呢?
是我儿子告诉我,让我明天待在家里,镇南大将军府会上门提亲。”
几人听明白了,压根不是陈翰的面子,应该是陈学明找的门路。
没有想到老子是个没多大本事,儿子倒是一个有能耐的。
陆希和还想套话。
陈翰知道的就这些,想套话,能套出什么?
陆希和寻了一个借口溜了。
柳太傅和丁秋飞不甚在意,陆希和想做什么,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镇南大将军留下的这个坑,令陆希和很膈应。
他们也是可以理解的。
丁秋飞之所以找柳太傅喝酒,单纯是想等他醉了,再套话他,没有想到柳太傅会叫上陆希。
更加没有想到陈翰会来搅局。
今天是没法问了,谁知道陈翰是真醉,还是假醉。
陆希和回到府中,和陆珍珠说起此事。
陆珍珠抄起手中的茶杯,往地上狠狠一砸。
咬牙切齿道,“欺人太甚。我怎么比不了一个在寺院关了几年的疯子。”
换作其它人,她心里没那么难受。
镇南大将军府的意思是他连一个疯子都比不上吗?
陆希和见她发火,劝道,“珍珠,你消消气。
不要再在意,说到底,宁平安只是一个病秧子,说不定没过几天就病死,为了他生气不值得。”
陆珍珠敛去眸中的戾气,笑着对陆希和道,“父亲,你大可放心,我有什么放不下的。”
陆希和见她的神情没有异样,不再啰嗦。
女儿大了,他这个老父亲,自是不能管得太紧。
“你知道就好!”
陆希和心情低落,让陆珍珠离开。
不仅陆珍珠的面子被踩,他的面子同样被踩到脚底。
他的心情怎么可能好。
离开陆希和的书房,陆珍珠黑着一张脸回到自个院中。
“好你个宁平安,本小姐让你成不了亲。”
在丫鬟耳中低语了几句。
丫鬟应了一声好。
次日,宁平安陪同宁老夫人去陈府的路上,反复听到,“病秧子配疯子,天作之合。”
宁老夫人气得要命,这也太损了。
到底是谁想恶整镇南大将军府和陈府。
没人知道消息,怎么一条街都是传闲话的。
到了陈府门口,聚集了不少人,指指点点。
“病秧子和疯子,不知道谁克谁!”
“宁大公子一看就不是长寿的命。”
……
清一色的踩宁平安和陈玉灵。
听得宁老夫人一肚子火。
见到陈翰和陈学明,宁老夫人的脸色依旧很臭。
陈翰和陈学明出门时,一切正常,没人说话。
等到宁府的马车到来,那些人才开始说话。
对方没有指名道姓,说是宁平安和陈玉灵,他们全都听得出来,他们说的就是两人。
陈翰要命府中下人赶人。
陈学明制止,“各位,你们说的是谁?”
“爱谁就是谁!”
“就是,我们也不知道是谁!”
陈学明不用猜,大概知道谁会这样做:
陆珍珠。
他不得不佩服宁平安那一局,让陆珍珠没有还手的机会。
瞧,陆珍珠下的软刀子,一般人是很难接的。
陈学明新买回来的小厮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你们可真大胆,编排陆大人和陆夫人,编排到咱们府中。
陆夫人已经去了,你们还是积点口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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