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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打相公要趁早


默许?李轻颜在心底叹了口气,帝王心思,同她这个升斗小民果然不一样,在自己心里,在乎的是公道正义,就算再讨厌林相,再想一脚踢走那个讨厌的老狗,也不会拿无辜之人开刀。
但她也知道,现下拿这一套道理同他说,赵鸿昱也只会当面应承,背后,有些手段该耍还是会耍。
她也不是没经过事的幼稚鬼,拿这种话去惹他厌烦,不过……
李轻颜松开赵鸿昱的手:“不说这个了,我有个礼物要送你。”
“有礼物送我?”赵鸿昱受宠若惊,眼睛都亮了,阿颜平素也会送他些衣服吃食,但正儿八经的礼物却没送过,当然,保利行提供的资金不算,那是他政治上的伴侣给的,而夫妻间的小礼,却从未有过。
李轻颜进了内殿,赵鸿昱满怀希翼,等了好久,却听见李轻颜在里面嘀咕:“我东西呢?上回还看见在这儿的,怎么不见了。”
她要送的是什么?怎么还不记得放哪儿的?
“在这儿呢。”然后听见李轻颜高兴地说道,赵鸿昱的心愈发期待。
“皇上——”畅福从外头进来,唤了一声,赵鸿昱回头,突然后肩就一痛,再回头,就见李轻颜持着鸡毛弹子就朝他抽,赵鸿昱跳起来就跑:“娘子,娘子,为何打我?”
一边说一边跑,李轻颜拎着裙摆骂道:“我让你尽做那见不得人的事,你是皇帝啊,自己持身不正,如何教诲臣子和子民?那林老狗再若你厌烦,出不该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方式,知道什么叫光明磊落吗?”
她一边追一把打,赵鸿昱有武功,跑得快,李轻颜跑了一阵打不着了,就支着腰拿棍指着前面:“赵鸿昱,我告诉你,要么,你就休了我,放我自由,要么,就过来受了这顿打,堂堂大梁朝皇帝,竟然如此没眼界,没格局,除掉政敌没有别的法子吗?要拿无辜之人的命去填,以后再有这种事,就不止是用鸡毛弹子侍候了。”
这一追一跑,不少宫人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围观,一个个都躲在暗处看热闹,这是第二回了吧,皇后娘娘还真敢拿鸡毛弹子打皇上啊。
这皇帝……
好可怜的样子,躲在廊柱边上,不敢跑,也不敢往前:“娘子,这件事我实在是……”赵鸿昱觉得自己很冤,那日林婉容只是说了让他放心的话,说她会同李轻颜一样为他分忧,当时,他以为的是,林婉容会找林相犯罪的罪证交给自己,从而明正言顺地罢了那老狗,哪知她想的是这个法子,确实阴损,但是……
赵鸿昱也理解林婉容的想法,林相若只是丁忧,相府的尊荣还在的,她就还能得到相府的支撑,她希望林相也能同李太傅那样,全身而退,不影响整个林家的声誉与荣耀。
要说这个法子于她和林家来说,是损失最小的,这也是她深思熟虑后的法子吧。
“赵鸿昱,你还站在那儿……”李轻颜喘息着,好久没这么跑了,出了身汗,她不想追了。
赵鸿昱一看吓着了,再跑,一个不好摔着了,滑胎了怎么办?她怀的可是他亲亲嫡皇子啊。
可她那竹笤子抽人,不伤人,可痛啊。
李轻颜见他仍不动,干脆坐在廊下,廊下冷啊,石板长条凳,不能坐,挨打就挨打吧,她说得也没错,堂堂大梁朝皇帝,要行得正坐得端,要光明磊落。
大步跑过来,侧过身去道:“你打吧,往暗处打,别让人瞧出来就行。”
李轻颜却不打了,扔了鸡毛弹子:“这个礼,皇帝可还满意?”
赵鸿昱扶起她,将自己的大氅脱下垫在廊凳上,又按着她坐下道:“古人曾云,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娘子,你就是我的明镜啊,多谢你如此清醒又无畏地给为夫提点。”
李轻颜吁了口气道:“知道就好。”又长长叹了口气道:“我方才去了林相的别院,林老太君暂且没事了。”
赵鸿昱欣慰道:“那就好。”
被李轻颜狠骂了一顿,他倒想开了,若这件事,真传出去说是自己的手笔,让群臣怎么看自己?又让百姓怎么看自己?
“皇上,你可知,皇帝之于一个国家的意义吗?”李轻颜又道。
赵鸿昱愣住,旋即豪迈道:“我是皇帝,这江山便是我的。”
李轻颜摇头道:“你并不拥有这个江山,这个江山,是大梁国人的,是所有臣子的,是所有百姓的,你只是拥有皇位的人,是打理这个江山的人,便如大梁朝是个铺子,而皇上,是这个铺子的掌柜,铺子打理得好不好,关乎这个铺子是否能赚钱,是否能养得起铺子里的伙计和你的家人,而一旦经营不好,不但铺子会亏,还可能关门倒闭,而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诚信,一时得失算不得什么,长久的生意就在于诚意经商。”
赵鸿昱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治国何等复杂难办,她竟就当一个铺子理解,还真是……
然后又听她继续道:“皇帝啊,是一国的像征,如同一个庙里供着的菩萨,是臣子和民众心中塑造的神明,这个神明一定是高大,圣明,心怀广阔,心系天下这人。”
赵鸿昱心头一凛,血流都加速了,如当头一棒,喝得他浑身打颤,百姓心中的神明?
一旦发现那个神明行事阴暗,狠辣,他的形像就会在百姓心中坍塌。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皇上,还请以后行事,三思而后行。”
李轻颜说完,起身。
赵鸿昱忙扶住她,退后半步向她一揖道:“多谢娘子提点,是为夫的着相了,以后行事,一定不会再让娘子轻看,一定让娘子放心。”
李轻颜撸起他的衣袖,一看,手臂上两条伤痕,又从兜里找出伤药,细心为他涂上,清清凉凉的药膏涂在皮肤上,先前因太过繁杂的政事而胀痛的头也不痛了,柔声道:“阿颜,以后……能不能……”
“不能,打相公要趁早。”李轻颜立即截口道。
“为什么呀?”赵鸿昱哭笑不得,只听人说打儿子要趁早,不然长大了就不能打了。
“因为你会纳好多妾啊,你老婆多了,我就不能打你咯,就算你不生气,由着我打,我也怕你那些个小老婆撕碎我。”李轻颜轻描淡写道。
“你……”赵鸿昱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她的语气太过平淡,没有半点不豫和醋意,仿这真是迟早要发生的事,而她,已经接受良好了。
“好了,身上的一会让畅福给你涂,我困了,先回去睡一觉。”她这两日总昏昏沉沉的,赵鸿昱问过太医,太医说没事,只是怀孕的缘故,他也就没那么在意了,等李轻颜走远,赵鸿昱回头:“什么事?”
畅福进院里来时,确实有事要禀报,哪知一来就遇上皇后辇着皇帝打,一时不知该如何自处,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才好,但他要禀报的事,又确实很重要。
“皇上,城中发现一个可疑之人,乞丐模样,腰间却系着一根千夫长的腰带。”畅福道。
赵鸿昱立即心生警惕:“可抓到此人?查出是何来历?”
畅福摇头:“还没有,不过,五城兵马司的人已经在行动了。”
赵鸿昱便没放在心上,又做了两个李轻颜教的护胸运动,她说是体操,虽然这个词有点新鲜,却也很贴切。
正要回御书房,畅福却小碎步赶上,小声道:“皇上,娘娘她……”
赵鸿昱问:“你想说什么?吞吞吐吐的,有话赶紧说。”
“您可是皇上啊,真就这样纵着娘娘,让她追着您打?”畅福想了想还是鼓足勇气道:“这有损您的威严,若下面的臣子也跟着娘娘学,那……”
“下面哪个敢这样待朕?不怕诛九族吗?”赵鸿昱冷哼一声道。
“可娘娘也是您的臣啊,您怎么……”
“那你的意思是,朕要诛皇后的九族?朕是她的丈夫,是不是也要一并给诛了?”
畅福吓得立即跪下:“奴才不敢!”
赵鸿昱一脸轻蔑又自傲地对畅福道:“这是朕与皇后娘娘之间的相处之道,你不觉得,很有烟火气吗?同民间普通夫妻一样。”
这倒也是。
“你可知,皇后娘娘今天除去了林相外,还去了哪儿?朕瞧她心情不好,像遇着了什么事。”
这个畅福知道,方才皇后追着皇帝打的那一会儿,他问过芍药了,娘娘今天看着火气好大,莫不是在外头受了什么气吧?
芍药就说起兴宁郡主的婚事。
赵鸿昱大怒:“好个林四郎,连朕的堂妹也敢骗,他找死吗?”
畅福忙道:“那林四郎在外头的风评可不好,听说不仅骗过兴宁郡主一个人,还骗了好几个官家小姐,而且,都是和离的或者夫亡了的。”
“骗财又骗色?”赵鸿昱气得要跳脚。
“他自个是个庶出的,在相府不受待见,林相夫人也不会给他张罗一门多好的婚事,那未出阁的好人家的女儿他也不敢骗,怕担责,倒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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