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科举在即,李太傅定然又是主考。”王劲枫道。
和秋呸他一声:“这还用你说?怎么,你在炫耀你前妻的家世?”
王劲枫笑道:“普天之下,有何人家世会强得过殿下?您可是天家女儿。”
和秋哈哈大笑,懒懒往软榻上一躺,姿态妖娆地支着头:“本宫若非女儿身,这天下,就该是本宫的。”
王劲枫忙道:“是啊,殿下若是男儿,天下人便只知皇太女,而无什么皇太孙。”
和秋眼神狠厉:“那是,瞧瞧本宫那几个侄子,除了阿昱,哪个是上得了台面的?赵鸿轩就是个浪荡子,再说本宫的两位兄长,一个猪头木脑,一个滑不溜湫只知占小便宜而无大义大志,真是平庸得很。”
王劲枫:“其实,史上也并非没有皇太女,更出过女皇,殿下若真有志,不是不可以一搏。”
和秋不屑道:“怎么?王朗有法子?”
王劲枫道:“臣乃将才,又是殿下的心腹,殿下若愿意……”
“闭嘴吧你,本宫也就说说,本宫如今只是个被幽闭宫中无权无实的长公主罢了。”和秋郁闷得很,对什么都提不起劲。
王劲枫道:“殿下可以……”他说着看了对面冷面男子一眼,欲言又止。
和秋道:“文滦不是外人,你说吧。”
不是外人?他才来公主府多久?
王劲枫指尖快掐进掌心的皮肉里,面上却正色道:“殿下,此番科举,您大可招览人才,培植自己的势力。”
和秋啪地甩他一耳光:“本宫被禁着足呢,如何培植?”
文滦道:“殿下,王将军的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王劲枫瞥他一眼,面露轻蔑。
文滦却面色淡然。
和秋笑道:“哦,你说说,本宫认真听听。”
“殿下让王将军展开来说说吧,他能这样提,定是真有了法子。”
和秋点头:“那你说吧,王郎。”
王劲枫道:“臣有一计,既可令公主殿下开心,又能为殿下招才纳贤,一举两得。”
和秋才不信,懒懒地吃着葡萄。
王劲枫道:“臣是李太傅的女婿,每一科的考题不一定是太傅大人亲自所出,却都由他检复考察,他有个爱好,会将拟好的考题拿回府中细细琢磨,再选出他认为最好的试题。”
“所以?”
“臣毕竟当了几年李家女婿,在李家,还是有些耳目的。”王劲枫道。
和秋又呸:“你怕是都没登过李家的门吧,本宫听说,自成亲那日起,太傅大人便没有认过你这个贫贱的孙女婿,他从来就没瞧得上你过。”
这话正戳到王劲枫的痛处,他一心攀附高枝,作低伏小,好不容易娶到了李轻颜,哪知李家却从不拿他当女婿,害他被世人嘲笑,就算李轻颜想方设法帮了他不少,却还是处处防着他,虽然给了他一些产业铺子,但财务大权还是牢牢掌在她自己手中……
最后,只为了个妾室,就让他落到了如今这步田地,成了公主面首,李轻颜,你好狠的心!
看他脸上阴睛不定,和秋冷笑:“如何?听不得?恼羞成怒了?”
王劲枫道:“殿下信不信都无所谓,反正试一试又有何妨,今年的试题,臣确实已经拿到手了。”
和秋蹭地站起来:“当真?”
“臣不敢欺骗殿下,臣确实有。”
“王将军可否让在下看看你手中的考题?”文滦道。
王劲枫似笑非笑:“这位……文公主,难道也是读书人?”
“非也,在下也是粗鄙武将,不懂诗文。”文滦道。
这是明着在骂他王劲枫粗鄙呀!
王劲枫起身就要动手。
“放肆!坐下。”和秋大声道:“你可知文公子是何身份?”
“他乃大戎国三皇子,不得无礼。”
王劲枫大震:“三皇子?”
文滦高傲地抬眸看他。
王劲枫忙跪下行礼:“外臣不知是三皇子,还请原谅则个。”
文滦伸手。
王劲枫愣了愣,还是从怀里拿出考题,交与文滦。
竟然只有一题。
和秋道:“只此一题?你能肯定,这就是今年的考题?”
“不错,百分之百确定及肯定,臣能用项上人头担保。”
北戎使臣终于到了,李家五公主终于回家了,李轻颜自小与五兄关系极好,五兄只比她大两岁,二人自小常打打闹闹,在家时,李承盛会同她争同她抢,但只要出门,他得了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给她,爱逗她生气,也更疼爱她。
李家也很高兴,小儿子这一出去便是大半年,北戎又是粗蛮之地,不懂王化礼数,就怕一个不小心,儿子出了事。
终于安安全全的回了朝,李二夫人喜极而泣,早早便派人等在了城门外,但李承盛却没时间回府,因为,本该同他一道来的北戎大使却在快到京城时不知所踪。
那个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主,一路上当真想着法子折腾人,千防万防,还是没把人看主,一个不留心,他竟然不见了。
在门外见到自家三兄,李承盛大喜,翻身下马向三兄跑去,一个熊抱,兄弟二人抱在了一起。
“小弟,你瘦了,也壮了。”李承郅红着眼道。
李承盛道:“三兄,你倒是胖了,对了,你可娶媳妇儿了?”
李承郅瞪他:“是显摆五弟妹给你生了个女儿吧,臭小子,敢调侃你三兄了?看我不打你。”
“是女儿吗?有小妹小时候漂亮吗?”李承盛兴奋地跳了起来,才不敢三兄含笑的眼神。
“走吧,回府,母亲都不知哭了几回了,还有你家那娘子啊,也是翘首以盼,快成望夫石啦。”
李承盛:“小妹呢?我在边关听说,小妹和离了?”
“嗯,和离好几个月了。你离京城不久,那姓王的小子便在外头养了外室,还有了孩子。”
李承盛大怒:“我就知那小子不厚道,虚伪又势利,无耻小人,当初小妹也不知是怎么了,非要嫁给他。”
李承郅叹气道:“长宁说,小妹也不是真喜欢那小子,她只是想有自由,唉,还以为低嫁可以事事自己做主,哪知,那小子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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