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常壮虎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这连环进攻,都被赵明允躲开了。
他轻视赵明允年幼,又身形瘦弱,原本以为一拳就搞定的。
更何况。赵明允竟然冲着他右腿膝盖来的。
“他怎么看出我右腿有伤?”
常壮虎右腿的伤不是很严重,但也不轻,是一时不慎,被羊给撞了一下。
自家羊,但羊养不熟。
总之是伤了。
常壮虎脸上的狞笑凝固了,化作惊愕。他想转身闪躲,但是右腿传来了一丝丝疼痛,脚步就慢了。
“砰”一声。赵明允一脚踹中了常壮虎的膝盖侧面,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要是平时,赵明允的这一脚不会有任何效果。
但是常壮虎有伤就不一样。
“哼!!!!”常壮虎膝盖上传来的丝丝疼痛,化作了钻心的疼痛,他强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脸色一下子铁青。
但他的脚步终于跟上了,左足落在了地上,飞起右足,窝心脚飞向了赵明允。
赵明允早有准备,很是轻松的躲开了,并连退五步与常壮虎拉开了距离。
赵明允淡淡说道:“你输了。”
“你应该庆幸。这里是众目睽睽之下,杀了你会吃官司。”
“要是四下无人,我必定杀你。”
“你应该记住今天的教训。做人应该匣中藏剑,待时而动。”
“在外头耍威风是没用的,只会死的很快。”
说罢,赵明允转身回去了二村村民之中,但他也有留意常壮虎,防备这个家伙忽然发动偷袭。
不能高估人性。
常壮虎的脸色铁青,然后化作通红,然后又变成铁青,仿佛万花筒似的,不断的变化。
拳头也是紧握,松开,再紧握。望着赵明允的背影,露出了杀气。
但是他终究是收起了杀气。
输了,就是输了。
他还输得起。
虽然他脾气鲁莽暴躁,但并非小人,干不出这种偷袭的行径。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铁青着脸,拖着受伤的右腿,回到了东亭村的民夫之中。
“哥哥你怎么样?”
“伤要不要紧?”
“他怎么知道哥哥有伤?”
东亭村的民夫都围拢了上来,或关心常壮虎,或一脸疑窦,不可置信的看着赵明允。
常壮虎却是一言不发,率领民夫们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坐下,拉起裤子,观察伤情。
赵明允站定,看着东亭村的这帮人,脸上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常壮虎很有威望,东亭村的人也很团结。
这帮家伙,可比一般的民夫强太多了。
其实是可以利用的。
此去汴梁路途遥远,棠溪、沈门二村五十人的力量,还是太单薄了一些。
赵勇、李定以及二村村民都呆住了。他们忘记了反应,目瞪口呆的看着赵明允。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赵勇、李定是知道赵明允本事的,他们的拳脚都是赵明允教的。
但哪怕这样,这也太梦幻了。
力大无穷,可以一拳打死一头牛的常壮虎。
块头是赵明允两倍甚至更多的常壮虎。竟然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被赵明允给击败了。
他们两个都这样了,更别说普通村民了。
“噢噢噢!!!!”
“三少爷威武。”
“族长!族长!!!!”
过了好一会儿,二村的村民这才反应过来,齐齐爆发出了欢呼声。
所有人都激动无比的看着赵明允,这个二村的强梁,棠溪赵氏的族长。
原本他们只以为这位族长只是手段了得,为人仁义,厚待弱者。
想不到武艺竟然也这样了得。要不是亲眼看见的,简直不敢相信。
赵明允竟然击败了常壮虎?!!!!
说出去恐怕都没人信啊。
原本二村的村民凝聚力就很强了,现在士气更旺,气势雄浑,直冲斗牛而去。
所有人都抬头看向东亭村的村民,摆出了一副骄傲自大的样子,十分光荣。
我们赢了。
是我们赢了。
东亭村的村民们,一言不发。
“真是厉害啊。这个棠溪族长弱不禁风,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跑,想不到竟然击败了常壮虎?!!!!”
“是很厉害。但听东亭村的村民说,常壮虎有伤。这也算是胜之不武吧。”
“什么胜之不武,双方块头差了多少?赵明允躲过了常壮虎两招,身体灵活,并一眼看穿常壮虎有伤,这都是本事。”
“而且,你们看他出招,是有根基的。他懂拳脚功夫。”
“厉害啊,厉害。”
真是好精彩。
看热闹的民夫们都看到了热闹,兴奋的红光满面。真是戏剧性拉满了。
要是常壮虎赢了,那有什么看透?
赵明允赢了,才是看头十足。
赵明允被二村村民们簇拥着,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坐下。
有人兴奋的对赵明允说道:“族长。你会拳脚啊?你教教我啊。”
“是啊。我也想学。族长。”
“三少爷我也想学,就是年纪大了,还能学吗?”
赵明允对此那是乐于见成的,现在世道这么乱,宗族、乡党自保,才是出路啊。
“年纪大不是问题,也可强身健体。”
“你们想学,等这一次徭役结束。我就教你们,必定倾囊相授。”
赵明允笑着说道。
“多谢族长。”
“谢谢三少爷。”
二村村民们都是感激肺腑,连声感谢。可真是太好了。
这才是族长啊。
既照顾他们弱者,还传授他们拳脚。赵和顺也懂拳脚啊,但都是藏着掖着。
根本不会传授普通村民,或普通赵氏族人。
与赵明允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啊。
还是族长(三少爷)好,好啊。
就在棠溪、沈门二村的村民欢呼雀跃,赵明允更添威望,风光无限的时候。
东亭村那边,传出了不和谐的声音。
“兄弟你怎么了?兄弟,兄弟。”
“谁来救救我兄弟啊。”
赵明允站了起来,抬头看去,眉头微微一挑,只见常壮虎抱着一个汉子,急的乱了方寸。
眼睛都红了,泪珠落下。
至于那汉子,一动不动,似乎是死了。
“没气儿了,没气儿了。”一名东亭村的村民上前,一探那汉子的鼻息,满脸惊慌道。
“死了?!!!!!”在场的所有民夫都骚动了起来。
徭役是要死人的。
这是第一个吗?
就在这时,赵明允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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