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缈施了个障眼法,给人一种她就是太子的错觉。
立刻吩咐人给她做一桌好菜来。
平西县令奇道:“殿下不是才吃过吗?”
平谷县令想了想:“可能殿下犯病的时候饭量比较大。”
平西县令唏嘘不已,这还真是富贵病,不是太子都没资格得。
吃完大餐后,姜缈坐不住,大摇大摆地在县衙四处溜达。
这一下午,县衙里的每一个人眼里都有活儿,活儿是越干越多,根本干不完。
姜缈好奇地瞅着一个来来回回扫了三遍地的衙役,问道:
“你俸禄多少?”
衙役小心翼翼地回道:“回殿下,小的俸禄是一千二百文。”
姜缈怜悯地看着他,“那你还这么努力?看着就很累,一个奴出两份力。”
衙役:“……”
姜缈挥手赶人,“别扫了,把本宫蚂蚁都扫没了。”
衙役离开时,看见尊贵的太子殿下蹲在地上找蚂蚁,惊得一个趔趄,连滚带爬地跑了。
不一会儿,县衙所有人都知道太子殿下身有隐疾、脑子间歇性犯病的事儿。
姜缈浑然不觉,磨皮擦痒地等到天快黑了城隍才回来。
姜缈大大松了口气,转身就想溜。
城隍拉着她,“姜大人您这么急做什么?小神还有话说。”
姜缈指了指越发暗下来的天色,担忧道:“天快黑了,每次我走夜路都好害怕。”
城隍感到稀奇,又有点暗戳戳的兴奋,谁说姜大人没有弱点的?
这不就被他发现啦!
姜缈言之凿凿道:“天这么黑,我又这么好看,真怕别人看不见。”
城隍:“……”
是他肤浅了,王八能有什么弱点?
“你有什么遗言赶紧说,别耽误我出去炸街。”姜缈催促道。
城隍怄得内伤,感觉自己真是在说遗言。
有气无力道:“大人,小神就是想跟您商量一下,这批粮食的来源怎么说?”
姜缈沉吟片刻,“这粮食的郢都陆家捐的,你就说是陆家那位比仙女还美的姑奶奶送来的。”
“至于怎么编,随你大小便。”
城隍:“好的。”
见过给人脸上贴金的,没见过给自己贴屎的。
您是神啊,仙什么女!
姜缈赶在天色还有最后一丝光亮的时候上了街。
回头率还挺高的,基本见到好看的人,她都会回头看他们。
等姜缈出城的时候,灾民们的情绪已经好了许多。
墨容玥开心得不得了,雀跃地在姜缈身边蹦蹦跳跳。
“师父,刚才县丞出来说有粮食了,往后每天都会给我们施粥。”
墨北书惊掉了眼珠子,这话竟然是从墨容玥嘴里说出来?
原来,对付刁蛮小姐最好的办法不是三天打两顿,而是三天饿九顿。
学到了。
以后养了女儿就这么教。
姜缈反应很快,一句话就戳中郡主要害。
“即刻出发赶往其他地方,晚饭没吃饱的话赶紧去挖点土,路上没得吃。”
“啊?” 池戈急得团团转,“这也没有观音土挖啊。”
墨容玥撅着嘴不满,“师父你是不是觉得我跟表哥一样好骗,你明明可以进城,一定带吃的了。”
姜缈摇头道:“你给我的感觉不一样,你比他好骗多了。”
墨容玥脖子一梗,傲娇道:
“那不能,我爹说了,如果我跟表哥同时被人卖了,表哥可能会帮人家数钱,而我就不一样了……”
“根本就卖不掉!”
池戈四十米大刀拔了一半又收了回来。
还得是亲舅啊,在亲舅眼里他还有市场。
亲爹真是没眼光,居然说他卖不掉,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太子:“……”
他们墨家的人都挺正常的,这两个棒槌随了谁?
墨北书听见姜缈要走,心中一紧。
之前没看见人还好,他可以安慰自己她是自由的鸟,飞累了总会回来的。
可好不容易见到了,还没多看她几眼就要分开,心中不舍极了。
沉声道:“姜缈,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墨容玥不解道:“有什么事是我们不能听的?”
池戈用手肘撞了她一下,“闭嘴吧,大人的事儿你少管。”
姜缈以为墨北书要跟她说案子的事,便跟着他去了。
墨北书走得很快,在一棵大树下停住了。
缓缓转身看向姜缈:“听说你说我是渣男?”
姜缈立刻摇头,“你听错了!”
墨北书气笑:“靖王妃亲口说的,她一般不会造谣。”
姜缈无声地翕动嘴唇咒骂靖王妃,谣都不会造,白吃这么多年饭。
回头就想办法给老王妃续命,让她媳妇熬不成婆!
墨北书虽不知她在嘀咕什么,但想来是在骂靖王妃,骂得还挺脏的。
揉了揉额角,无奈笑了。
随即深深吸了口气,低声道:“我说我心悦你不是冲动,我不是渣男,你可以试着相信我。”
姜缈皱起小眉头。
这样的场景莫名有点熟悉是肿么回事?
但在她的记忆中,两辈子加起来都没人跟她表白过。
前世她还一直很疑惑,怎么有的人找对象要求能列几十条呢?
而她的择偶标准就三个字:
求你了。
就这么简单的要求,想择的偶都还成了别人的配偶。
她的情史总结起来就一句话。
看是海王,实则寡王。
墨北书见她神色不明,以为她不相信他,又心急一会儿就要分开,急忙把想说的话都说了。
“姜缈,我之前说的话,对你一直有效。”
姜缈闻言才回过神来,茫然道:“你之前说什么了?”
墨北书又气又无奈,只得说道:“我有钱,还有颜,我都给你。”
姜缈跟上次的反应一样:“你认真的?”
墨北书笃定地点头回道:“对,我从来没这么认真过,我没有在给你画饼,你能摸到我,也能摸到我的钱,都是实实在在的。”
姜缈小脸上突然凝出一抹羞涩之意,狗狗祟祟地往周围看了看。
“这不好吧,虽然没人看见,咱也不能当花花草草不是外人。”
墨北书:???
姜缈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真想不到你是这么随便的人,随随便便就叫人摸你!”
墨北书只觉得脑仁充血,反复深呼吸数次,才平息下那股揍人的冲动。
他再次确定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只有娶了姜缈,他才不会家家暴。
根本就打不过。
算了,小姑娘还没开窍呢,他就不逼她表态了,来日方长。
遂将话锋转到正事儿上,“对于永安王贩卖人口一事,我有一个初步想法,想听听你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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