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宁当然知道云暮璟是在问,让李嬷嬷买通幽月殿打探赵太子妃有没有用香膏的事情。
她余光扫向周围,摆摆手示意殿中的宫女全部退下。
等暮月殿中只剩下她跟云暮璟两人,这才凑到云暮璟耳边,用她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开口。
“李嬷嬷大概两个时辰前来过一次,说幽月殿宫人亲眼所见,太子妃沐浴完后,擦了香膏。”
据说这是太子妃的习惯,每次沐浴过后,都会用香膏护肤。
所以,今儿也不例外。
此言一出,云暮璟唇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朝雨宁道,“看来,今晚有好戏了。”
“走,到朝阳殿找殿下。”
...
春日的夜,已经不像不久前那样寒意刺骨。
云暮璟行走间,风荡漾着暖意吹过来,混着不知从哪飘来的漫天花瓣,还掠起一片清淡的花香。
云暮璟路过东宫花园时,还折了一株开的正盛的桃花,带着这支桃花一同去往朝阳殿。
“参见侧妃娘娘。”
竹业和德公公一左一右地守着朝阳殿的大门,他们见到云暮璟,都不由得微微含笑。
然后极其自觉地让开一条道路,让云暮璟入到朝阳殿内。
“多谢竹侍卫和德公公。”云暮璟也是朝他们笑着点点头,这才抱着桃花枝进去朝阳殿。
墨寒诏手中的公务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他刚放下笔,打算去找云暮璟。
结果恰时,外头传来一阵行礼声。
墨寒诏听见是云暮璟过来,清俊的眉目瞬间染上一抹柔和之色,然后从桌前缓缓起身。
云暮璟见墨寒诏朝她靠近,轻笑间,倒是故意往旁边走,跟墨寒诏直接错开方向。
“璟儿,既来朝阳殿,难道不是想孤?”墨寒诏停住脚步,眉目染上笑意望向她,“跑什么?”
云暮璟脚步不停,清亮的嗓音也荡漾弥漫一缕笑意,不过却是故作无奈地道,“谁说妾想殿下了?”
“妾啊...”云暮璟最后停在朝阳殿的窗前,将手中的桃花枝插入放在窗沿上的花瓶当中,回头对墨寒诏眨眼道。
“无非是路过花园的时候,看见桃花开的正好,又想起朝阳殿的花瓶还是空的,颇为单调。”
“所以折了桃花,想来装饰一番花瓶罢了。”
墨寒诏轻笑一声,墨色的衣袂一掠,抬步间,很快就来到云暮璟的身侧。
还没等云暮璟反应过来,他就把云暮璟揽进怀里面,往自己身前的地方紧了紧。
“璟儿真的是...”墨寒诏俯身在云暮璟耳畔低声道,“对一个花瓶如此上心吗?”
热气氤氲匍匐在云暮璟最为敏感的地方,让她清丽脱俗的面容都浮现一缕殷红。
但云暮璟依旧很是嘴硬地道,“自然。”
墨寒诏见状,眉目间的笑意微微往回收了收,再次问道,“当真?”
墨寒诏此刻低头间,只打探云暮璟眉目间的神色,墨眸深处掺杂一缕渴望和期待。
他很渴望和期待得到想要的答案,想听云暮璟说,她来朝阳殿,不是为了别的,是想他。
但事实上,连墨寒诏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为何他心底会有这种...奇怪又说不上由来的情绪。
“殿下,要妾讲什么呢?”
云暮璟抬眸间,对上墨寒诏的视线,一眼就瞥见墨寒诏的不安,一边答话的同时,心头瞬间生出嗤然。
他还没察觉吗?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开始对她有心动了。
男人啊,就算曾经对另外一个女人爱的死去活来,最后...无非还是会对其他女人动真情。
说起来,还真是可笑。
不过让墨寒诏爱上她,本就是云暮璟谋算这么久,要达成的目的。
而且云暮璟不是云思语那种蠢货,一旦墨寒诏真正的深爱上她,她会叫墨寒诏永远对别的女人入不了眼。
“当然是实话。”墨寒诏幽幽地道,“告诉孤,这花瓶重要,还是孤重要。”
云暮璟眼睛轻轻一眨,察觉到墨寒诏情绪涌动间,已经开始有点着急了。
云暮璟便知,不宜再继续吊着墨寒诏。
毕竟有些事,点到为止即可,否则...还是很容易弄巧成拙。
想到这里,云暮主动抬起双臂,环住身前男人的脖颈,绝美的面容上渐渐浮现一缕深情。
那水汪汪的眼睛中,恍若水雾弥漫,温柔又乖觉。
“妾早就说过,在妾的心中,殿下就是妾的全部。”云暮璟柔柔地道,“妾来朝阳殿,是为了什么,殿下难道不懂吗?”
“事到如今,殿下竟还来问妾,是念着花瓶,还是...念着殿下?”
果然,此言一出,墨寒诏眉目间的冰霜瞬间消融,满是温情,“孤想听璟儿亲口说。”
云暮璟瞧着墨寒诏灼热的目光,耳根子微微发红,一抹红晕瞬间从脖颈处一路上涌,有些娇羞低头。
墨寒诏眼看云暮璟不打算讲,勾唇间,低低地道,“璟儿若是不讲,也可以。”
“璟儿既然这么喜欢桃花,改日,孤能让桃花开的盛一点。”
云暮璟先是一愣,有点不明白墨寒诏的意思。
可她思忖片刻后,就很快明白过来,墨寒诏口中的此‘桃花’非彼‘桃花’。
“殿下...”云暮璟耳根子更红了,根本经不住墨寒诏的逗弄,只好低低道,“妾来朝阳殿,就是为了殿下,想殿下了。”
“真乖。”
墨寒诏指尖掠过云暮璟垂落耳畔的青丝,笑道,“走吧,孤也无事了,去暮月殿吧。”
墨寒诏揽着云暮璟的腰身松了松,另一只手扯开云暮璟环他脖颈的藕臂,打算带她一同离朝阳殿。
谁知云暮璟清丽的小脸上,神情突然浮现一抹黯然,手臂不但没有松开,反而又用力了些。
墨寒诏用的力气并不大,一时间,竟没扯开。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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