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茴回到家,客厅里面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小灯,她抬眼朝着客厅看去,怕在里面看到一抹不想看到的身影,好在那一抹身影并没有在这里出现,她微微松了口气。
最近被顾宴臣缠的有些喘不过气来,这人就像是巨蟒,越勒着你越来越窒息,直到将你勒碎骨头,窒息而亡。
她收回视线,打开鞋柜从里面拿出了拖鞋。
手拿起放着的拖鞋,她看到她拖鞋旁边放着的皮鞋,意大利纯手工皮鞋,是方恩的鞋子。
方恩走了有些时间了,也不知道他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这双皮鞋会出现在这里。
是因为刚搬到这里来住,她就被尾随,虽然有惊无险,却将方恩给吓惨了,这人连续开车送了她三个月,确定没有人再尾随,他才没有坚持再送她,却拿了他的鞋子过来,让他必须要放一双男士鞋子在门口。
她接受了方恩的好意,将这双鞋子给留了下来。
“很想他?”男人低沉声音陡然响起。
方茴被猛地惊吓了下,她抬眼,穿着睡衣的顾宴臣从房间里面走出来,在光线昏暗下,他的脸隐匿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楚他此时神情,却能感受到他犹如猛兽凝视着猎物的眼神。
充满占有欲!
“你在?”方茴皱眉。
顾宴臣嗤笑了声:“看到是我很失望?”
他迈着长腿朝着方茴走过来,他清晰看见方茴脸上的神情,她看着鞋柜里面的皮鞋发呆,那眉眼间是从不曾对他有过的温柔,甚至那只细白的手还轻抚过皮鞋,像极了与丈夫分开时间久了而想念丈夫的妻子。
他目光落在方茴那放在方恩皮鞋上还没有收回来的手,那只手在灯光下,如白如玉,透着几分易碎的脆弱,他只需要过去捏住,指腹稍微用力就能在上面留下红印子。
偏偏方茴的性子让他不敢弄狠了。
弄狠了扎手。
这女人在他这里从来都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他知道的,再次玩一手囚禁,方茴真的会自残。
上一次用满满吓唬住了她,这种方式也只能用一次。
顾宴臣气的牙痒痒。
他向来是个荤素不忌的人,手段也是层出不穷,谁见了他都畏惧三分,在方茴这里他却穷驴技黔。
“明知故问。”方茴换上了拖鞋。
她路过顾宴臣时,笑着问:“你的小情人在医院生死不明,你不去照顾着她,跑来我这里受这个气?你要我怎么说你才好呢顾二爷,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在我这里遭受冷嘲热讽?”
顾宴臣咬牙,的确他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方茴将外套丢在沙发上,她见身后没有动静,回头正好看见男人沉冷着脸,额角青筋都在跳动。
她挑眉,“顾宴臣你也看到了,我身边不缺男人,前有方恩后有战爵,每个都与你不相上下,你在我这里想要赢得关注的机会真的很渺茫,要我给你一个建议,出去逛逛,说不定就遇到一个让你爱上的女人了。”
顾宴臣真的被她气笑了。
“方茴你巴不得我去找其他女人!”
方茴不否认:“对啊,巴不得呢。”
“好,我找你一个给你看!”顾宴臣说完就后悔了。
他目光紧拧着方茴,试图在她脸上看到一点拦住他的神情波动,但没有……这个女人眉眼间都是巴不得他赶紧去找其他女人的神情,他拳头紧握。
“砰!”房门重重被关上。
顾宴臣站在楼下,他从兜里面摸出了香烟啪嗒点燃后,他拿着手机找了一圈,与他混的人都在京城,蓉城这个地方他想要找个喝酒的人都找不到。
他烦躁不已。
他当真就非方茴不可?
他顾宴臣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就非要在这里受方茴的冷脸子?这个女人不是让他去找其他女人?
那他就去找!
会所中。
顾宴臣一口气喊了十个女人,她们都是刚来的,个个都还有着刚进入的生涩,在灯光下她们每个人都用着惊艳,又或者其他目光看着沙发上摇晃着酒杯的他,这些目光他太熟悉了。
她们的眼睛里面都是他,丁点都不像方茴那个女人,那双眼睛清清冷冷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面,哪怕与他说话,她也是正眼都不带瞧他,可怎么回事呢?他对这些满眼都是他的女人一个都没有兴趣!
“……二爷?”其中个女孩大胆走近顾宴臣,她感受到这人成熟男人的魅力不自觉红了脸。
她们这里来的都是有钱人。
平时来的都是肥头大耳,要么就是有几个钱的富二代,像顾宴臣这样优质的男人,基本很少见。
但要是勾一个到手,那后半辈子就有了保障。
她们这里有姐妹成功过。
怀了圈内一个公子哥的孩子,却没有告知公子哥直接拿着钱去了M国,在那边检查出孩子的 性别,怀胎十月生下孩子,等着孩子一岁带着孩子回国,直接上门去给孩子。
她凭着这个孩子嫁给了公子哥,虽然公子哥依旧在外面花天酒地,但凭着豪门贵太太这个身份,她有了自己的事业。
开始几年是被圈内的太太们看不起,还遭受到排挤,可那又如何?本身目的就不是要跟她们打好交道,讨好她们不过是为了拿到她们手中的资源来丰富你的事业,等你事业成功那一天,那些瞧不上你的人自然会瞧得上你,而你将不再是讨好她们那个人,将变成她们讨好你!
这个姐妹儿是她们这里的榜样,后来者不少模仿,却没有一个人成功,哪怕有做了小三,也没有经商头脑,最后这条道路走成功的人只有那个姐妹儿,眼下这个大胆上前得女孩,想要复刻这条路。
顾宴臣身体靠着沙发,他身前纽扣解开,露出了性感的胸肌,在女孩害羞下,他伸手拉着女孩抱在了怀里面。
“二爷……你,你轻点,我,我还是第一次……”女孩被他身上成熟男人的魅力侵蚀,羞涩小声道。
顾宴臣猛地清醒过来,他看着已经被压下了身下的女人。
女孩察觉到他的异样正要说话,顾宴臣起身坐到了一旁,他抬手摸着额头,整个人都沉入在了颓废中,他清晰察觉到了。
他除了方茴之外,对任何女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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