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近了。
才听到方茴在说什么。
“好了别哭了,我这不是醒过来了吗?”更让他意外的是,他听到了嫂子的声音,昏迷了一个月,全靠着营养液钓着,林圆比没有出车祸时瘦了很多,本身就瘦弱的她,此时只剩下了皮包骨头,看着就让人心疼。
偌大的病房中,方茴趴在床边,脑袋埋在林圆身侧,一双手颤抖的握着林圆的手,她眼泪大颗大颗从眼中滚落。
“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
“这一个月……我,我都不知道怎么撑过来的……林圆,下次不要这样了,我经不住吓的,我是个胆小鬼……”
顾宴臣轻声走过来,他把饭盒放在桌子上。
林圆打着点滴的手抚摸着方茴的脑袋:“这次是我错了,我跟你道歉,保证没有下次了。”
“你每次都这么说!”方茴激动冲着她吼。
她眼眶红红的,一张漂亮的脸蛋上面全部都是泪痕,肩膀止不住轻颤,整个人都脆弱到了极点。
这一个月她都在想,要是林圆醒过来了她该怎么办?
她想,她会跟着林圆一起死。
没错,她就是这么极端,林圆是她的唯一,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理由,如果她都死了,那她也会死掉。
她什么都不要了,公司不要了,孩子不要了,所谓的亲情也不要了,统统都不要了,她会杀死自己,然后许愿回到莲花乡,回到她跟林圆还有奶奶的家,回到最初得地方。
“是我错了。”林圆声音沙哑。
“茴茴,以后真不这样了。”
方茴慢慢冷静了下来,她重新坐回到了床边的凳子,她把满是泪痕的脸朝着林圆伸过来。
林圆抬起手帮她一点一点擦去脸上的泪痕。
此时的她们像是回到了最初的时候,她被欺负哭了,林圆会在院子里面捧着她的脸帮她擦去泪痕,然后气呼呼的说,明天我一定帮你把他们都骂回来,然后第二天两个人雄赳赳气昂昂去找那群人,结果却是两个人哭到鼻涕眼泪横流,像是焉了的萝卜回来,坐在院子里面看着对方红红的眼睛,然后又被气哭了。
奶奶回来看到她们俩这副没出息得样子,指着她们脑门恨铁不成钢骂了两句,最后拎着她们俩去找那群人。
然后大获全胜回家,她们一人牵着奶奶一只手,祖孙三人踏着月色朝着她们的家走。
林圆能知道这一个月,闺蜜是多为她殚精竭虑。
以前她只是生病,这个丫头都会不眠不休的守着她,更何况是昏迷了一个月,她瘦的厉害,方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下巴跟刀削了一样尖锐,她摸着闺蜜的脸,眼底都是心疼。
“其实我做了个梦,梦里面我把多年积攒的怨恨都发泄了出来,我把他们……”林圆声音停顿了下来。
方茴见她不说了,她问:“怎么不说了?”
“没什么,后面我忘了。”林圆摇头。
方茴不知道林家人对她做过的那些事情,那么就永远不知道好了,已经让这个丫头为她担心了一个月,哪里还忍心再让这丫头心疼她,她看着方茴拧眉,明显是在怀疑。
她笑道:“真忘了,只记得非常舒爽。”
“好了我也醒了,你呢,去找个地方休息,你别跟我犟,我知道你这一个月肯定天天没日没夜的守着我!”林圆看着闺蜜眼底的乌青,她道,“我现在是病人,你应该听我的,你知道的哦,病人要是没有休息好,是很容易恢复不好的,你看我……”
“你闭嘴!”方茴知道她要说什么,板着脸将她的话打断,又“呸呸呸”了三声,这才又看向她,没好气,“人刚醒过来,嘴巴里面就没有个忌讳,我看就应该把你这张嘴巴给缝起来!”
“哎呀,天官赐福,百无禁忌嘛。”林圆笑道。
“好了啦,赶紧去找地方休息,晚上再过来,顺带给我带些能刺激味蕾的东西,我嘴巴都快淡出鸟味来了。”
“你做梦呢!”
方茴也没有再固执,她不会在好闺蜜刚醒过来就犟,一边说着话,一边收拾着东西,
“这是呼叫铃,有事情或者哪里不舒服你就摁呼叫铃,然后我给你找了个护工,你想要吃什么你就跟护工讲,护工会告诉家里面的厨房,家里面会做好送过来,不准偷偷吃外面的东西,你现在的身体吃不得碰不得那些,林圆你一听要听话,这很重要,不准给我嬉皮笑脸!”
她瞪着笑嘻嘻的闺蜜,一一嘱咐,说了这样又还有那样要叮嘱。
林圆:“好了啦,我又不是满满,我知道的啦,你赶紧去找地方休息吧,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方茴依旧不放心。
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欲言又止的。
终于将闺蜜给劝说到去找地方休息,林圆也吐了口气,她睫毛颤了下:“顾宴礼呢?”
“我哥……最近有点事情。”顾宴臣说出口这话,又觉得不太对,立马补充,“嫂子你别多想,我哥他没有不在意你,只是集团这些年都是他在经手,很多事情一时间交不出去。”
“我知道的。”林圆偏头看向窗外。
她在昏迷之前,好像看到顾宴礼了,又不太确定那是顾宴礼,总之挺奇怪的,如果是顾宴礼,他又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如果不是顾宴礼,那难道是她的幻觉吗?
她不说话,顾宴臣也不知道说什么。
两人之间气氛沉默,又透着尴尬,顿了顿,“嫂子满满该放学了,我去接满满,这边你……”
“你跟方茴和好了?”林圆歪着脑袋问。
一个月还是蛮久的,她还是有很多事情不知道。
顾宴臣摇头:“没有,方茴只是不再赶我,但也明确说了不会跟我和好,是我死乞白赖的争取到了去接满满的机会,你出事之后,她就守在医院寸步不离,满满回来后,她也不让满满来医院,怕那丫头看到你躺在病床上会难过,我就趁着这个机会要到了这个机会。”
林圆看着眼前好似变了一个人的顾宴臣,怎么说呢,以前的顾宴臣哪怕追方茴,也翘着尾巴高高在上,眼前的他没有了往日得傲气,只剩下了卑微,嗯……像极了卑微求欢的雄性。
她不掺和闺蜜跟她这几个男人的事情,在她看来,顾宴臣也好,战爵也罢,又或者是在闺蜜身边做了三年的护花使者方恩,他们啊会臣服于闺蜜石榴裙之下,那是理所当然。
她的闺蜜那么优秀,要三个男人怎么了?
三十个也是能要的!
没错,她闺蜜配得上一百零八个!
……
“何必呢?”薄封看着满头冷汗,痛到爬都爬不起来的兄弟,他叹息,“就那么喜欢?拼了命也非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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