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男人靠在她耳边,声音低沉的叫了三声。
方茴睫毛没忍住轻颤了下,她承认心脏在这一刻动了下,但很快理智就占据了上风,她朝着旁边微微侧头。
“战爵,满满在你那儿乖吗?有没有给你惹是生非?”
战爵哪里听不出来,她是在转移话题,他有些失落。
却面上不显。
“那丫头鬼点子多得很,完美遗传了姐姐。”
方茴呵呵笑了声“拐弯抹角骂我心眼子多?”
“姐姐可不敢!”战爵嘴上说着不敢,那眼神却直白又灼热,从再次回到方茴身边,他就没有掩饰过眼中对方茴热烈的爱意,还有他那迫切想要取代顾宴臣,成功上位的野心。
在听到顾宴臣说方恩即将回来,这一刻他野心表现的更加热烈,恨不得将他想要小三上位的心思明晃晃写在脸上。
方茴去病房看二嫂。
二嫂性子说不上不好,也说不上好,她对外干练,在家人这里却是个软性子,只要你抓着她一顿硬磨软泡,不管你说什么,她有多为难,她也会试着答应你,特别是现在二嫂说的事情,方茴都听笑了。
“让你去做证婚人?”她看着为这件事情为难的二嫂。
“他们怎么有脸!”
二嫂轻轻咬着嘴唇,有种家丑羞耻嘴边的无奈。
好一会儿,她轻叹了声。
“他跟你好朋友苟且,还在你妈妈眼皮底下弄出个孩子的时候,他怎么没有想到是你爸爸,做了这样的丑事不夹着尾巴做人,反而还要办婚礼,怎么?生怕圈内的人不知道,他做的那点丑事?”
方茴看着二嫂咬着嘴唇,几次欲言又止,她眉头紧蹙,“二嫂,我知道这是你的家务事,我一个人不好多说什么。
我还是忍不住,他但凡要点脸,也不会出轨你朋友,更不会在弄出这等丑事后,还来喊你去做证婚人!”
正说着。
二嫂放在一旁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方茴瞥眼看去,上面闪烁着父亲两个字。
“妹妹我要接吗?”二嫂看向方茴、
方茴微眯着眼睛“接,开扩音看看他又要说什么!”
二嫂接听起电话。
只听见对面一阵砸东西的乒乓声,伴随着女人尖锐的叫喊声:“龚文斌你不是个东西,你一个半截身体都入土的老东西,你哄骗我女儿跟你上床,还生下一个私生子!”
“妈,你别砸了……”旁边还传来女人哭泣的声音。
“你别拉我!”女人拨开她女儿的手,气到破口大骂,“我就没有你这么个女儿,别人家的女儿恨不得长一百零八心眼在脑子里面,你呢?你是一个心眼都不长,但凡你长了个心眼,你也不会被他一个糟老头子给耍的团团转,哄骗你年纪轻轻跟没名没分在一起,还弄出这么个小东西来!
张莉,我和你爸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我和你爸都不敢出门,一出门人家就戳着我和你爸脊梁骨,我们老张家也算是一门人物,现在硬生生被你们搞的人不人,鬼不鬼!”
张莉被骂到一直哭个不停。
龚文斌无可奈何叹息声在电话中响起:“妈……莉莉跟我已经扯了结婚证,她现在是我名副其实的太太,不是没有名分的。”
“扯了结婚证又如何?整个蓉城谁知道她张莉嫁给你了?你们悄悄的把结婚证扯了,人家不知道你们结婚,该编排还是编排!”张母怒道。
龚文斌:“那妈依你看,你是想怎么做?”
“办婚礼!”张母直接道。
“妈……你看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我女儿也嫁人了,我儿子马上也要上大学,再办婚礼是不是不太合适?”龚文斌依旧是为难的语气。
“哪里不合适了!”张母声音更加尖锐,
哪怕隔着手机,方茴和她二嫂也听出来,张母应该是单手叉腰,抬起手指着龚文斌的鼻子,
“龚文斌你什么意思啊?你是想要说我女儿配不上你专门为她举办个婚礼?我倒是想问问,我女儿怎么就配不上了,她跟你的时候可是黄花大闺女,还在你有老婆的情况下跟你苟合,然后弄出这么一个东西来,眼下你是觉得你把人给霍霍了,你就可以让我们张家吃哑巴亏了?我告诉你龚文斌,门都没有!婚礼必须办,彩礼也得按照蓉城最高的规格给,我老张家的女儿受不得半点委屈!”
“妈,不是我……没有不给莉莉办婚礼的想法,婚礼的确是会办,只是你也知道,我刚跟我前妻离婚不久,这后脚立马就跟莉莉办婚礼……这影响不太好,以后我还得在蓉城混……”
“我不管你龚文斌怎么做,反正最迟下个月就得补办婚礼,你要是不答应,那你以后也别见张莉还有你儿子,我们老张家虽然不如你们龚家,但养一个孩子还是养得起,当然我也会给我女儿物色一个能给她婚礼的人!”
说完,他们听见电话里面,传来一阵拉扯的声音,至少有两分钟,那边才消停下来,不久后,电话中传来龚文斌叹息声,“雯雯你也听见了,爸爸知道这件事情让你很为难,爸爸是没有了办法,所以……”
方茴了然了。
这是在跟她们唱一出无可奈何的戏码,而且是知道二嫂心软,所以演这出戏逼着二嫂忍着恶心去做这个证婚人!
她看向眼前二嫂,原本以为二嫂会因为这出戏心软。
谁知。
“龚先生,你到底还要不要点脸了?你和我朋友做了那恶心人的事情,让我跟我妈关系恶化后,你们还演戏套路我做证婚人?”
“怎么着,当初能做那么恶心的事情,这会儿倒是想着要做人了?既然干了那不是人的事情,你们就别当人啊!”
方茴微微一愣。
龚文斌那边也一时间没有说话,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们笃定了这个女儿会心软,却事情出乎他们的意料。
“还有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情,可以说事实上我根本不是你们龚家的女儿,当初是因为我要跟老二结婚,同户口本不能结婚,这才让我回到龚家户口本,你们没有养过我一天!”
龚文斌呼吸一滞。
的确,他们没有养过龚雯这个女儿一天。
要不是方家老太太跟他妈玩得好,他妈见龚雯可怜在临死的时候将孙女托孤给方家,可以说现在龚雯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
从小到大龚雯是真没有喝他们龚家一口水,正是有这层原因在,他想要道德绑架都绑架不了龚雯,只能联合跟张莉还有她妈演这么一出戏来博取龚雯的心软,想着龚雯虽然没有被他养过,怎么也算是他的女儿,到底不能对他这个爸爸太狠心,只是没有想到,龚雯还真对他这么狠心。
一时间龚文斌有些怒火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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