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不高,语调里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苏寒却从中听到了肃杀的味道。
他轻笑一声,“确实该整顿一下了,不然他们以为你这个王,除了巷战,什么都不会。”
电话被挂断,他也不在乎,把玩着手机,眼睛里出现凉凉的笑意。
“苏先生,七虎要见您。”
“让他去书房。”
苏寒脸上的笑意更深。
五分钟之后,他进入书房,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还拿着一根筷子的七虎。
“怎么,买不起一双筷子,所以跑我这里想蹭够一双?”
轻快的声音打断了七虎的思路。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苏寒,“你最近见过王吗?”
“怎么这么问?”他绕过宽大的办公桌,坐到椅子上,抬眼看向七虎,脸上瞧不出任何的端倪。
“我今天遇到一个小女孩,她用一只筷子就让我跪在地上了!”
他脸上除了惊讶,没有别的表情,“这一招,我只在王身上见识过!可他……怎么会是一个小女孩?”
宋竹西作为巷都之王,不仅王都没有太多她的讯息,即使是巷都,知道她的人也极少。
大部分人连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那么娇小的人,说是女孩子,也不是没有可能。”苏寒给出提示。
可惜七虎这种一根筋的人,哪里那么容易意识到别人的暗示?
他固执地摇头,“王不可能是女人,可能是没有成年的小孩子。”
说着他脸上显现出崇拜的神色,“王还没有成年,就有这么了不得的能力。假以时日,他一定能带领我们打败王都!”
“你今天过来,就是来表达你对王的崇敬?”
“不是!”
七虎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就是我的女朋友,和那个小女孩有过节。要是那个小女孩是王的姐妹什么的,就麻烦了。”
“……”
对于他这个脑回路,苏寒也是没有想到。
他眼珠子一转,想到宋竹西的计划。
“王没有兄弟姐妹,只有她一个人。若有人说是,就是冒充的,你可千万不要放过!”
“知道了!”
七虎完全不知道他走进了苏寒的圈套,还觉得很安心。
不用担心揍了宋竹西,是不给王面子。
苏寒勾了勾唇角,看着他继续说道:“对了,作为巷都的代管,下周的拍卖就你参加吧。”
“放心,我一定安排好。”
……
一夕之间,到处都传遍了,巷都要拍卖一座铁矿的开采权。
夜雨更是第一时间,将消息告知李京泽。
“老板,矿藏这种东西极其重要,巷都突然拍卖,是出现经济危机了吗?”
不等李京泽回答,他又自顾自说了下去,“他们这个新王是巷战一战成名,很可能是个莽夫,不懂经济发展也是可能的。”
“什么都不懂,就能成为巷都之王?你真以为,巷都都是笨蛋?”
王都向来自视甚高,对巷都充满鄙视。
即使是巷都之王,在他们眼中,也是低人一等的存在。
现在被李京泽如此直白地指出,夜雨脸上显露出些许的尴尬。
他伸手摸了摸鼻子,声音低了几分,“那他们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拍卖铁矿开采权?”
“刺杀曦曦的那些人,有发现什么新情况吗?”
夜雨脸上的神色更尴尬了。
他安排的人,追查到巷都之后,线索就断了,而那些人也好像消失了一半。
静默了几秒,他出声说道:“应该就是巷都安排的,否则那些人怎么能隐匿在巷都之中?”
“应该?”
李京泽瞥了他一眼,眼神没有太多情绪,却让夜雨迅速低下头。
没有证据的猜测,确实是站不住脚。
好在李京泽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纠结,而是淡淡开口,“那件事,巷都的人肯定也在查。迟迟没有消息,就说明人埋得挺深的。想炸出来,自然是得下点本钱。”
“老板,你的意思是,巷都内部出了问题?他们这样做,是想炸出真正的主谋。”
李京泽没有说话,夜雨却自顾自说了下去,“这么说起来,刺杀小姐的意义确实不大,更像是烟雾弹。”
何止是烟雾弹?
更像是苦肉计。
联想到宋竹西给白玉清做手术的情况,李京泽的眸底闪过一抹冷色。
趁着巷都的拍卖会,他也要确定一些事情。
……
宋竹西看着手机上的来电,眉头皱起。
自从徐老夫人过世之后,徐家就没有人联系过她。
现在徐夫人怎么会给她打电话?
几秒钟之后,她还是选择了接听,但是并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事实上,她也没有机会。
手机刚那个接通,对面就响起徐夫人恼怒的声音。
“宋竹西,你这个扫把星!害得我的亲生女儿,流落在外十几年不算,现在还想败坏她的名声。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心狠的人?我告诉你,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认你的!趁早死了那条心!”
听到后来,宋竹西只觉得想笑。
事实上,她也真的笑了。
突然响起的笑声,使得徐夫人有些懵。
好半晌之后,她才冒出一句,“装疯卖傻也没用!我这辈子,只有雅思一个女儿!”
“说完了?”
“你……”
“奶奶的葬礼上,我就说得很清楚。我姓宋,你们姓徐,我和你们再没有任何关系。不过……”
她顿了一下,即使隔着手机,也能感受到陡然冒出的寒意。
“如果被我发现,奶奶的死,和徐家任何人一个有关,我都不可能放过你们。”
一个小孤女,哪里来的海口?
若是之前,徐夫人一定会第一时间怼回去。
可现在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一切,她哪里还敢放狠话?
直到对面挂断电话,徐夫人都没有再开口。
旁边的徐雅思看到这一幕,心中恼怒,嗓音却是温温柔柔的。
“妈,她是不是说不好听的了?我就知道她现在是目中无人,你不需要和她一般见识。她如果心里还把我们当一家人,也就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打这个电话,只能让你跟着难受。”
委屈至极的模样,配上替徐夫人着想的言语,很容易引起人的好感。
只是徐夫人看了她一眼,又看向徐作南,“她说起了老太婆的死,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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