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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一顿烤鱼引来的逃命


从这小面馆出来,我彻底的感受到了西域人民的单纯。一碗面里面羊肉竟然占了大多数,回想起平时吃的面里面,只有漂浮的几块肉,还舍不得吃,真是舍不得离开了。

根据大春所说,西域美食那也是一绝。除了这羊肉面以外,还有很多好吃的,我的馋虫被他的话给勾引起来。从小我就爱吃羊肉串,还记得小时候爷爷带我去镇上,每次看到羊肉串我就走不动道。犹记得小时候有个梦想,那就是有一百块钱,吃羊肉串吃个饱。

以前羊肉串五毛钱一串,后来涨到一块钱,又经历了三块钱,直到现在十块钱两串。价格越来越贵,串串越来越大,但是吃不到以前那个味道了。

在乌市大街小巷,烤肉摊很多。不少小伙子或者中年男人,架着摊位叫卖。要不是面吃饱了,我真想吃它个天昏地暗。

当然,我对乌市的印象不单单只有羊肉面和羊肉串。西域美食丰富的很,还有什么抓饭、拿仁、拉条子、馕包肉等等等,吃肯定是吃不完的,只能有多少吃多少,这次出来不就是为了散心吗?

大春曾经来过乌市,所以他给我做了向导。这个不称职的向导带着我溜溜转,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短短三天,带我吃遍了西域美食,但也掏空了我的钱包。

几日的放松让我只注意到了爽,却忘了资金问题。当钱用尽,我们的吃住都成了问题。

“都怪你,就知道吃吃吃,你怎么那么能吃那么好吃啊?”站在冷风中,我背靠着大山,面对大春怒斥。周遭没有人,我们已经出了城区,来到了一个景色宜人的山脚下。

“说的好像你吃的比我少一样!当时吃的时候咋不说啊,一个劲的说大春你少吃点,给我留点,哎呀不够,再来点,貌似到后来,都是你拉着我吃吧!”大春倔强的不肯承认错误,我当即冷哼道:“牢骚什么,还不赶紧好好烤鱼,饿都要饿死了!”

是的,没错,我和大春孑然一身,吃不起买的东西,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没话讲,大春好吃,也会鼓捣吃的。这个地方是他带我来,我在来之前,万万没有想到西域还有这么美的地方。

骂了大春一顿,我有些累了。山谷里面风比较大,又是在湖边,所以有点清冷。大春在烤鱼,我躺在一块岩石上看着周遭的风景。

碧水、青山、蓝天白云,在以往我都以为是属于我们老家的专属风景。但是来了这里以后,我才明白什么才是人间仙境。湖面上有雾,朦朦胧胧。山上有青烟,飘飘然如梦如幻。时不时听到鸟雀的啼鸣声,叽叽喳喳的还挺好听。

最难得的是在我刚闭上眼睛时,听到咕咚咕咚的冒水泡的声音,跟这些意向在一起形成了美妙的旋律。哟,滋水声响起,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水里冒出来,掀起巨大的水花,这节奏很不错,让我很享受。但是下一秒钟,我才反应过来,睁开眼,我们的烤鱼连着烤火架都没了,只留下火烧过的痕迹。

“鱼呢!”

烤鱼香味还在我鼻子里徘徊,我早已经饿了,就等着烤鱼好了动嘴。大春牙关发颤,指着那还略有涟漪的湖面说道:“刚……刚才……不……不知道什么鬼东西,嗖的一下……没了……好像没出来过!”

大春哆哆嗦嗦的,恐惧之意溢于言表。我眉头微皱,轻轻看向那仅仅只有一点涟漪的湖面,难以想象到底是什么东西出没能让大春都吓成这样。

“阿弥陀佛,施主,咱们又见面了!”就在这时,后面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回头一看,竟是观添元那假和尚。

我当下大骇,喊道:“老观,你怎么来了?”

他缓缓朝我走来,身上的气息比前次还要强大的多。只见他双手合十,慢悠悠的走来,颇有高僧气息,我已经习惯了。

“阿弥陀佛,贫僧受到师傅之命出来苦行,没想到碰到了施主,真是巧啊!”他走到我面前,平淡的神色中,炯炯有神的双目似乎藏着深刻的智慧。

我细细瞄了他两眼,随即冷哼道:“把我们的烤鱼交出来!”

“嗯?”他露出疑惑之色,我却已经看穿了全部,大声斥责道:“把我们的烤鱼还回来!”

大春还未从惊魂中走出,站起来低声道:“刚才是个怪物抢走了,跟这个大师没关系吧!”

“阿弥陀佛,出家人怎会随意抢掠别人食物,施主您冤枉我了!”观添元一副高僧做派,任谁也不会想到他是一个偷鱼贼,但是我却仔细的看到,他嘴角还有烤鱼的残留,没说一句话,那股味道都淡淡的散发出来。

“我不知道你怎么回事,估计又死了一次,官你多厉害,也不能抢我们的烤鱼。刚才欲盖弥彰,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弄了一个怪物出没的假象,在我们惊疑时偷偷地抢了鱼,味道还不错吧!”

我不惜开了天眼,发现烤鱼还在他宽大的僧袍里面藏着,还想耍赖那是不可能的。

观添元闻言见掩饰不住了,立刻把烤鱼拿出哈哈大笑道:“刚才不过跟你们开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你看我只吃了一口,还给你们留着呢!”

烤鱼还是热的,冒着热气和香气。我们仨都咽了口口水,见他老老实实的交出来,我冷哼一声正准备接过,突然又不见了。

这次,观添元都惊呆了,喊道:“到底是谁,敢抢贫僧食物!”

“哈哈,一个假和尚、一个假道士、一个老不死的,这么香的烤鱼还是让给我吧,你们吃了都是浪费!”那邪恶的声音盘旋在山谷之中,让人发寒。更可恶的是,他就这么吃起来了,还特地吃的很大声。整个山谷都是他的声音,我们却听不出他人究竟在哪里。

“什么情况!”大春都没反应过来,他此时没再恐惧,深吸了一口气凑到我身边问道。

“你是什么鬼东西,连贫僧的食物都敢抢,你不想活了!”观添元大怒,扯着喉咙咆哮,因为不知道那人在何方,所以直接对着天空乱喊。

“哈哈哈,不过吃你们一点东西而已,小意思小意思。看这鱼很香的份上,我给你们三天逃跑的时间,别让我追上,追上了要你们的命,赶紧走吧!”

那人的声音响彻山谷,我们仨听着大怒。这厮不紧抢我们的口中粮,还叫嚣要杀我们。是男人就有三分火,何况我不是一般的男人。

“臭老鬼,给老子出来,看老子不灭了你!”

观添元平常总是装,但这一刻却装不住了,脏话一个劲的往外冒。我想表达的是一个意思,见他说了,我便没说。片刻之后,吧唧嘴的声音停下。一股阴风沙沙的吹来,山谷中幽幽的显露那人的怪声:“桀桀,你确定要我出来吗?”

“咦诶~”我突然感到心里一颤,那风吹来我冷的虎躯一震,大春和观添元也都一样。我们仨均都产生了不小的恐惧,情不自禁的往后撤退。

“哈哈哈,怂蛋是没有资格吃鱼的,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我数到三,你们要是还在我眼前我立刻杀你们。你们要是跑了,我给你们三……”

那老鬼的话我只听了一半,真男人是不怕千难万险的,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没必要死磕。嗯,不错,该低头时就低头,真男人就是得果断。我们一溜烟往后跑,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观添元跑到了最前面,这家伙上辈子一定是属狗的,跑的贼猛。我们仨就这样跑了一天一夜,几乎都是最快的速度,来来回回的绕圈子,绕来绕去绕出了乌市,到哪了谁也不知道。

我们的手机都没电了,周遭没有人家,一片荒芜。

“呼呼~累死了,累死了。那家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太厉害了!”观添元停下来后大口喘着粗气,连连摆手不要跑了。我何大春更是累的不行,衣服早就被汗水湿透。

好不容易停歇下来,我望着四周,喉咙干渴,强咽了口口水叹道:“那家伙到底是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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