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抱着一箱子的信到了偏厅。
很多的信,还没有拆封的。
她拆了一封。
“月亮……为什么我们刚分开,我就想你了?我的心里酸酸涩涩的,想到你,会很甜,见不到你,我又会很难受,月亮,你想不想我啊,会像我想你这样想我吗……”
“月亮,要做手术了,我有点害怕,你说,我要是做完手术也看不见你,怎么办?那我永远都不知道你什么样子了,那要多遗憾……”
“月亮,你知道吗,你是我的第一个女朋友,我从来都没有谈过女朋友,真的,我就小时候拉过女孩的手……我可纯情了,你应该能知道吧?”
江南拆开一封一封的信,心里面的内容可肉麻,可肉麻了。
还怪搞笑的,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谢清舟这么多话,还挺纯情的。
以前,他眼睛看不见的时候,让二哥帮他写信,二哥写的时候,会不会吐啊?
“月亮,你为什么不理我,你别这样,我害怕……我好害怕,为什么我给你那么多信,你一封都不给我回,你是不是厌倦了我的,你是不是嫌弃我了,医生说了,我能看见的,真的……我不用你照顾,我之前就是开玩笑,我就是想让你心疼我……”
对于谢清舟的碎碎念,江南看着看着就哭了……
他说,他不理她,现在呢?
那么多人,一直都在找他,他在哪里了呢?
弯弯一直吵着要他,她也一直都在等他,可是去杳无音信。
是死是活的,倒是有消息啊,也不用她一直提心吊胆的,一直都害怕。
弯弯看到妈妈哭了,就跑过来,吓得也要哭了。
江南擦了擦眼泪,“没事,就是看到爸爸给我写的信了,你看,这么多,妈妈有点感动的。”
里面除了他矫情的想她,也没有什么,还有就是他吃了什么,吐槽国外的饭难吃,想吃她做的……
“弯弯,其实妈妈好像也没有那么了解爸爸。”
跟他结婚后,就觉得他这个人极其极其的冷情了,还觉得他变心了,更觉得他始乱终弃。
都忘了,曾经相恋的时候,他其实还蛮黏人的。
有时候也挺遗憾,两个人好好相处的时间,实在是不够多。
江南看着弯弯,弯弯都这么大了,她似乎才开始全面的了解他,当然了也看到了他的改变。
她不否认,因为这次的失踪,一直都找不到人,她对他宽容了很多,只想他回来,只想两个人好好的开始。
如果努力了这么久,他做了那么多,是这样的结局,江南受不了。
她会后悔,不曾在重新重逢后,好好的珍惜他。
总觉得,时间很长,还有机会。
可人有时候真的是,不知道明天与意外哪个先来。
她甚至想,只要他回来,她不打算跟他算账了。
也没什么好算账的,只要他保证不再骗他,她就相信他。
江南在偏厅里,哭了好一会儿。
生病的弯弯没有办法,就拿着妈妈手机,给爸爸打电话,电话打不通,就微信发语音,“爸爸,妈妈哭了,我哄了,不管用,怎么办?”
……
江南哭够了,下午带着弯弯跟安宁又去医院打了一次针,她们没再会江家,而是去了她的住所。
只不过,下午的时候,她俩就开始发烧了。
特别安宁,烧的厉害,江南给她测了体温,39.5度了。
江栩一直都在忙,没人可以用,她没有办法,只能给晏方旬打电话。
晏方旬带着药,去照顾她们。
但他不是谢清舟啊,他不会做饭。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男人,一边看视频,一边给她们煮粥,只不过粥煮的失败之后,还是他去外面买的。
江南还能强撑着看着弯弯,被晏方旬这么一对比,发现谢清舟真的很好。
会做饭,会养孩子,长得也还行。
“要不,我把孩子送回谢家吧。”晏方旬被两个发烧的女人,整的焦虑了。
他一个都照顾不明白呢,还要照顾俩女人,一个孩子。
只不过两个人一起发烧,都包在被子里除了睡觉,就是睡觉。
晏方旬挺害怕的,隔一会儿,就将手探到两个人的鼻间,感受一下是不是还喘气。
弯弯的状态还好,除了流了一点鼻涕,也不闹腾,就是问他要他爸爸。
他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变一个爸爸给他?
这些天,一直都在找人,可是谢清舟跟萧崇,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
别说他了,所有人都害怕,就怕人没了,冲到了其他的海域去。
毕竟这边是海岸线的最东面了,对面是南国了。
晏方旬有时候也不敢想,毕竟他觉得谢清舟这个朋友是很不错的。
看着弯弯,如果人没了,那会怎么样?
想一想就可怜。
晏方旬抱着弯弯,学着照顾孩子。
景然忙完工作来了江南家里,看着晏方旬除了给这两个人吃喝,也没别的,很是无语,“就你这样,当时安宁到底看上你什么?”
“你什么意思?”
“生病的人,要多让两个人喝水,补充vc,也就是多吃水果,还要补充优质蛋白,看看你……这样能好吗?”
景然将买来的水果洗干净了,切成一块一块的,喂给两个人吃。
晚饭是丰盛又有营养,“你学着点吧。”
弯弯嘿嘿笑,学着景然说话,“你学着点吧。”
晚饭过后,晏方旬就把孩子丢给了景然,说是有事。
景然听到了他打电话,凑过去,“是有消息了?”
江南爬起来去洗手间,听到了两个人的谈话,“你是说,有谢清舟的消息了?”
“那什么……江南,你先别着急,我去看看,有消息没消息的,我都会通知你的。”晏方旬交待完了,还是不放心,去看了安宁,她蒙着头还在睡,他就走了。
江南在晏方旬离开之后,就没了睡意,她包着个毯子坐在沙发上。
“要不,你睡会儿吧,多睡觉有助于你身体恢复。”景然建议。
江南摇了摇头,“我想等一会儿,等一等他的消息,就算是躺着,我也睡不着。”
景然没有喜欢别人,一时间就没有办法理解江南的难过。
直到半夜了,江南才接到晏方旬的电话,他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让江南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怎么了,说话,人活着,还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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