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百姓们最喜欢看的告御状的戏码,只怕马上就要街知巷闻了。
镇南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何朝贤并未找到,我们便缺少可靠的人证,现在保定卫所之前的那批人咬死不认是他们亏空兵饷,朝廷拨款,也否认他们纵容逃兵,兵籍混乱,都指证是你舅舅一意孤行,得罪了前朝余孽,才引发暴乱......”
所以朝中最近对这件事一直没有盖棺定论。
大理寺在查,但是查来查去,虽然暴兵攻击百姓、劫掠保定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但是这背后给暴兵们行方便的人,却始终还不能给个定论。
因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保定卫所的那些人指证雷鋐。
雷鋐却一口咬定就是何朝贤怕事情暴露,所以提前勾结暴徒先下手为强。
大理寺并未给出个结果。
苏征的罪名便也定不了。
可谁都没有料到,这个时候,出来打破僵局的是苏夫人。
苏夫人这么一敲登闻鼓,事情麻烦了。
叶明川同样面色凝重:“父王,明安那个性子......”
镇南王闭了闭眼睛:“现在说这些已经无用,苏夫人击鼓鸣冤,可知道她拿出的证据是什么?又喊的是什么冤?”
对于苏夫人来说,她的目的很简单。
可问题是,她能拿出什么证据?
这才是镇南王最关心的。
叶明川摇头:“现在还不知道她到底是凭借什么去击鼓的,只知道,宋妙妙认了刘安做干爹,若是没有意外,在背后支持苏夫人的,应当便是刘安无疑了。”
说起这个,镇南王便冷哼了一声:“我说呢,二皇子怎么能拿出那么一套完美的策论来,原来是因为刘安!”
这些年负责海贸和船这一块儿的都是刘安,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件事的章程了。
二皇子横空出世,想必刘安是出了大力气的。
这两人狼狈为奸,事情不好办了。
他深吸了口气,问儿子:“你弟弟人呢?”
“一早就被殿下叫走了,也不知道是去哪儿了。”叶明川也头痛不已:“他的性子您也知道,自认为这次是被算计了,害了舅舅,所以一直急着想要找出真凶,帮舅舅脱罪。”
镇南王对小儿子的性子当然了解了。
他对小儿子不放心,但是对谢邈却是一万个放心的,听说是跟谢邈走了,倒也没有太过焦虑,只是叮嘱道:“先回家吧,人多口杂,别在这里逗留。”
叶明川急忙答应了一声。
宫中掀起波澜。
有人欢喜有人忧。
在宋府里,宋祈笙正在看书,忽然听见窗户传来笃笃笃的敲击声,略一挑眉,紫莹便将窗户给打开了。
虎皮鹦鹉大人扑闪着翅膀飞进来,没好气的说:“你还有空看书呢?出事了!出事了!”
大人鲜少有这么急躁的时候。
宋祈笙合上书本,皱眉问:“出什么事了?”
“那个老女人去敲登闻鼓了!要告你们!”虎皮鹦鹉大人气急败坏:“那女人就不是个好东西!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教出这么毒的孩子呢!”
顾不得听虎皮鹦鹉大人骂人,宋祈笙抓住其中的要点,沉声问:“你是说,威武伯夫人去敲登闻鼓,去击鼓鸣冤告御状了?”
虎皮鹦鹉大人骂了一声:“是啊!那个老女人没安好心,她肯定是要害死你们的!”
宋祈笙陷入沉默。
她并不奇怪苏夫人会奋起反击。
她奇怪的是,苏夫人从何入手呢?
苏征深夜带人埋伏她是铁板钉钉的,更主要的是还有谢邈的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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