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晚伸出两根手指头。
“二百两。”
“二百两?!”
刘掌柜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不过是成本增加了一倍,价格就升了一百两!
这胆子也就苏侧妃有了……
苏墨晚沉思了一会儿,又道:“先不用每个样式都做,就挑卖得最快的三个样式做,每个样式依旧只做五套。”
刘掌柜虽然有疑问,但到底没有问,只默默按着苏侧妃的吩咐去做了。
接着,苏墨晚又到了醉今朝。
马车还没停下,就见醉今朝的门前进进出出的客人。
苏墨晚顿时松了一口气。
马车刚刚停下,钱掌柜已经出来了,笑眯眯道:“苏侧妃快请快请!一会儿人多了冲撞了您。”
苏墨晚微微一挑眉。
听这意思,过一会儿人还要更多?
看懂她的疑问,钱掌柜一边引着上二楼,一边道:“苏侧妃不知道,这两日生意好得很,对面的闻香居都冷清了好多,他家的掌柜见着老朽都没什么好脸色!哈哈!”
苏墨晚也跟着笑了一声。
等到了雅间里坐下,她又问:“钱掌柜,那中午和晚上的声音如何?”
毕竟酒楼的重头戏一般都是中午和晚上这两个时段。
钱掌柜笑意微微一顿。
“有些起色,但和早上一比,还是差的。”
虽然价格都按照调价幅度调过,但依然作用不是很大。
苏墨晚点了点头。
意料之中。
“这样吧,咱们中午和晚上也弄点不一样的,前十位顾客,不收银子。”
钱掌柜连忙就劝道:“这,这不行吧苏侧妃?早上也就是垫个肚子,再能吃也吃不了几个本钱,可是中午和晚上就不一样了,要是有人趁着这个机会大肆点菜,那损失可就大了!”
苏墨晚倒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个。
但还是道:“没事,你先这么办,我这里写了几个菜和做法,你让后厨按着这个做,每个菜当天只能做十分,多了不做。”
钱掌柜接过吟霜手里的宣纸。
上面又是密密麻麻一串字,看得钱掌柜又惊又喜,可是一看见后面跟着的价格时,两眼又是一瞪。
“苏侧妃,这、这会不会太贵了?”
比醉今朝整改之前的价格还离谱。
苏墨晚歪着脑袋笑了一声。
“钱掌柜放心,咱们每天就做那么几份,这帝都城吃得起的人远远超过这个数,不愁没人吃。”
钱掌柜想起刘掌柜手下的成衣铺,似乎也是这么个道理,心底的担忧瞬间就消散了。
随即笑道:“如果顺利的话,老朽也就不用心疼那几个给人白吃的本钱了。”
苏墨晚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钱掌柜,我有些好奇,为何之前酒楼一直亏本,却依旧把价格定得那么高?”
钱掌柜望了吟霜一眼。
苏墨晚示意他直说无妨,钱掌柜这才道:“之前这酒楼虽然面上是老朽在管,可是暗地里还有另一个柳掌柜,那柳掌柜和将军夫人有些渊源,很得将军夫人信任,老朽也不是没想过把价钱往下降降,可那柳掌柜说将军夫人的意思是不能动价钱……”
苏墨晚眼神一沉。
“那柳掌柜人呢?酒楼以往的进项是你手里还是柳掌柜手里?”
“自然是在柳掌柜手里。”
钱掌柜似乎是有些羞愧,低声道:“自从苏侧妃出嫁那日起,就不见柳掌柜人了。”
得,银子肯定都被苏柳氏卷走了。
苏墨晚深深吸了一口气:“钱掌柜在这酒楼里待了有多少年头了?”
“回苏侧妃,快十八年了,当年太夫人还在的时候,老朽就在这里了。”
“十八年,辛苦了。”
苏墨晚看着他,郑重道:“钱掌柜,以后这酒楼就是我的了,你好好做,我不会亏待你的。“
钱掌柜老眼一热,躬身应了声是。
忙了一天,苏墨晚回到篁风苑。
还没等她坐下喘口气儿,魏嬷嬷满脸堆笑地就进来了。
苏墨晚每次看见魏嬷嬷都有一种想躲的冲动,第一反应就是看她手里有没有端着东西。
幸好,这次魏嬷嬷两手空空来的。
苏墨晚挑着眉笑道:“魏嬷嬷,有事?”
“有有有!”
魏嬷嬷一边甩着帕子走近了,一边对着她挤眉弄眼:“王爷说想尝尝上次那个羹了,让苏侧妃准备一盅送过去!”
苏墨晚皮笑肉不笑地盯着魏嬷嬷。
“嬷嬷确定是王爷自己想尝尝,不是您自作主张?”
魏嬷嬷一梗,讪讪的笑了一声。
“苏侧妃莫怪,上次老奴虽然是自作主张,可是王爷最后高兴了不是?”
苏墨晚哼了一声。
高兴个屁,嫌弃她手艺烂来着。
魏嬷嬷再接再励,活像个拉皮条的:“这回的的确确是王爷的意思!就请苏侧妃起尊驾,亲手做一盅送过去,王爷可是巴巴地望着呢!”
“不去,做法我已经教了厨房里的李大娘了,嬷嬷去让李大娘做去,我累了,要睡觉。”
苏墨晚说完,就准备朝着矮榻上倒去。
魏嬷嬷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陪着笑脸道:“可不行呀!这李大娘做出来的和苏侧妃您亲手做出来的,岂能是一个味道?王爷知道了非劈了老奴不可!”
至于么,不就一个鸡蛋羹?
苏墨晚撇了撇嘴,“行行行,嬷嬷稍等一刻钟。”
这回苏墨晚特意往里面放了点醋。
倒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觉得放醋之后味道比较好。
魏嬷嬷欢欢喜喜地端着走了。
苏墨晚本以为终于能休息了,谁知不到半刻钟,魏嬷嬷居然又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苏侧妃!王爷、王爷让您去风华殿一趟!”
苏墨晚皱了皱眉。
“有没有说什么事?”
“没有!”
魏嬷嬷撑在桌子边大喘气:“不过,王爷脸色有些不好看,真是奇怪了!”
苏墨晚听说‘脸色不好’,就只得起身去了。
来到书房外,喊了一声,里面的慕容景冷着声音让她进去。
苏墨晚推开门,一大股酸味儿扑面而来。
再看慕容景,的确是脸色很臭,桌子上摆着的鸡蛋羹一动没动,还是原来的样子。
苏墨晚迎着冷冷的视线,有些迷茫。
“王爷为何不高兴?味道不好么?”
这女人,不就是不让她去逛青楼,居然给他放这么多醋,是在暗讽他?
慕容景俊美的容颜冷得就像覆了冰渣子。
“本王不爱吃醋!”
苏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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