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什么啊??”
宋白初没想到来参加了个宴会就把自己给整进牢里了,而且还是大理寺的大牢!
牢房外面,乌墨因为憋笑憋得脸都紫了,而赵虞只是浅浅叹了口气,“人证物证以及作案动机都有,所以本王不抓你抓谁?”
宋白初瞪了一眼乌墨,然后为自己辩解,“杨淑慎的丫鬟诺兰拿出的荷包虽然是我的,可那绝对是她偷的,而且我有不在场证明啊,晚上的时候,殿下您不是一直和我在一起吗?”
乌墨来了句:“宋小姐你可别诬陷我家殿下,中途你确实离开过长亭一次。”
“我那是去上厕所,去上厕所了!!”
“那不也是有作案时间吗?”
宋白初扶额,她真是要崩溃了,那个叫诺兰的怎么就想到要陷害她呢??
想了想,她问道:“那殿下真的相信是我杀的杨淑慎吗?”
“相信。”
“你——!”宋白初气得愤愤转身,她决定再也不要理这个男人了!
赵虞看着她气呼呼的背影,决定还是不逗她了,便正色道:“这个案子的关键是在那个丫鬟身上,所以这两天你就先待在这里吧。”
宋白初不争气地又转过了身,纠结道:“可是我被抓进大牢,慕琉年那边怎么办?”
“放心,本王会处理好的。”
末了他还来了一句:“你别想偷跑出去,大理寺的大牢如同迷宫,你逃不掉的,而且大牢最里面关押着不知鱼,你要是碰到他的话,本王也保证不了你的安危,因为你可不要忘了,他可是你亲手送进大理寺的。”
宋白初默默咽了一下口水,保证道:“殿下放心,我哪都不会去的。”
就这样迷迷糊糊睡了一晚上之后,一醒来就看见了牢房外站着的岑妈妈和杏儿。
“宋白初!!”杏儿紧张地扑过去,隔着牢房仔细地检查着里面的人,“你还好吗?你有没有事?”
“啊?你们怎么来了?”伸了个懒腰之后,她才站起身来走了过去。
岑妈妈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模样,然后从竹篮里拿出白粥和小菜从栏杆中间递进去给她,“先吃饭了再说。”
等她吃完饭了之后,岑妈妈才说:“你被抓进大理寺的事情燕王殿下一早就派人来和大人说了。”
宋白初将碗筷递回给她,便像只咸鱼一般靠着墙边坐了下来,讥笑道:“哟,他还这么好心让你们来给我送饭?”
杏儿愤愤撇嘴,“你想多了,大人和夫人一听说你被抓,高兴地合不拢嘴,你之前把大人打成那样,他们正愁气没处撒,所以一听说你被抓了,还特意叮嘱大理寺的人要铁面无私,对你该用刑就用刑,不要手下留情,至于我和岑妈妈是趁着他两人不在偷偷溜来的!”
宋白初感动道:“还是你们好,我真的很感动,谢谢你们。”
岑妈妈问她:“你究竟是怎么回事?真的杀人了?”
“哪能啊?我不是被诬陷的吗?”
两人忙问:“那是谁死了?”
“杨家大小姐杨淑慎。”
岑妈妈一惊,“可是都察院御史杨直之妹?”
“对啊,就是她。”
“那可就遭了......”岑妈妈一脸忧愁道。
宋白初不解,“怎么了?杨直这个人很厉害吗?”
“此人虽只是个六品御史,但位卑权重,即使是燕王殿下也要忌惮三分,况且杨直此人刚正不阿,正直执拗,只怕你这一案是无法徇私了。”
“切!”宋白初丝毫不惧,“我又没有杀人,我怕他做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话虽如此,但是你如今仍是最大的嫌犯,若是不能及早洗清嫌疑的话,只怕免不了要大刑伺候了。”
听了岑妈妈的分析,宋白初终于有些慌了,不过想想大理寺是赵虞的地盘,他应该不会真的要对自己动用大刑吧?
正想着,只见一身穿红色官服的人向她的牢房走来。
待他走进,宋白初才看清了他的样子,长得还算是端正,只是平平无奇,有些让人记不住相貌。
她不解道:“你是谁?”
杏儿向她使了使眼色,“杨、杨御史。”
“哦,你就是杨直啊!”
见正主找上门了,杏儿和岑妈妈也只能撤了,她临走前还不忘和杨直堆着笑道:“杨御史你放心,我家宋白初绝对不是那种人的!”
等两人走了之后,杨直便开门见山,“宋小姐,可是你杀了我妹妹?”
“不是我杀的,我和她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她?”
“可是根据昨日参加宴会的人说,你和她有过争执。”
“那日和我有争执的人不止她一个,祁樾和许南栀和我也有争执,我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杨直语塞,但也没有恼羞成怒口无择言,而是认真道:“宋小姐的为人我也听说过一二,无论是当日为了一个丫鬟而状告崔皓,还是为了温香楼冤死的姑娘奔走努力,都能看得出宋小姐是个心怀仁善之人,但是事事终究要讲证据,如今宋小姐是此案最大嫌疑人,我也不能因为之前的事情就直言你不是凶手,所以还请宋小姐见谅。”
宋白初松了口气,看来这个杨直果真比他妹妹讲道理,于是说道:“无妨,杨御史放心,我虽然与燕王关系不错,但是他也不会包庇我,不会让御史你为难的。”
杨直走后,她就开始思考杨淑慎案中谁最有可能是凶手,自然是诺兰无疑了,不然她也不会诬陷他人。
只是诺兰为何要杀杨淑慎?在这个时代,奴杀主可是非常严重的一件事,甚至有可能会害死自己的家人,所以究竟是什么深仇大怨迫使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正思索着,就有狱卒过来通知她:“宋白初,殿下要审问你!”
宋白初:“啊?”
就这样,她被带到一间小黑屋。
宋白初看着这满墙的刑具,内心已经害怕到瑟瑟发抖了。
不是吧,难道真如岑妈妈所言,她要被大刑伺候了吗?
狱卒将她锁在一张椅子上之后就离开了,而此时房中光线昏暗,且除了她之外并无一人。
“有人吗?殿下??”
越是无人应答,她越是心慌,特别是还看见了刑具上残留的血迹之后。
“殿下?燕王殿下??”
“宋白初你喊什么?”
谢天谢地,赵虞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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