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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三章 警告信


第两百零三章 警告信

张陵川拧了眉,并没有回答。

不过处理完这档子事后,大家的脸色都十分沉重。

毕竟这玩意难以对付。

今天若不是张陵川那画地为牢把蛊虫困在里头,只怕是它乱飞起来,还得害更多的人遭殃。

在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那个画地为牢的原理是什么。

感觉倒是挺有意思的。

在半道上,我忍不住问他:“老板,那个画地为牢的原理到底是什么?”

“糯米符文什么的,真的能困得住那些凶悍的蛊虫?”

张陵川给我举了个例子。

“你知道在蚂蚁堆外头用笔画一个圈,也能把它们困在圈圈里怎么也出不去吗?”

这个我倒是知道。

不管是蚂蚁,还是别的什么小虫,只要在它们外面用有颜色的笔画个圈,它们就会呆在里面。

张陵川继续说道:“其实是因为那些蚂蚁闻到了笔的气味之后,对这种气味产生了排斥反应,让它们无法判断那个东西是否有危险,所以宁可呆在里头,也不愿意跑出外面。”

原来是这样啊。

恐怕刚才我们那一套,也是沿用了这些原理。

解决了个陈新泽,刘谶当场就写了文件上报给总长府。他说,等过几天这个决策令就会发布下来。

届时,我们就能把秦家这股势力拔除掉。

张陵川掏出了一个U盘丢给刘谶。

“临走前,送个礼物给你。”

刘谶看着那个玩意,问他:“里面录的是什么东西?”

张陵川轻笑:“秦牧亲口承认的一些内幕,我想着玩意对你们应该挺有用的。”

交代完这件事后,张陵川便准备告辞。

毕竟咱们还有个重要任务没有完成,可不能在京都耽搁太久。

临行前,张陵川还不忘那老太太的安置问题。

毕竟她无儿无女的,一个人孤零零也是可怜。

刘谶迟疑了片刻,刚想开口,就被温瑞安给打断了。

“让她跟我回昆仑山吧。”

这话一出,我们都扭头看着他。

温瑞安没理会我们脸上的诧异,淡淡开口道:“正好我没了爹,她没了儿子,咱们倒是可以凑一起组成个受害者联盟。”

我有些忍俊不禁。

真没想到这铁面阎王也有幽默的时刻。

可是下一秒,我又觉得有些伤感。

这样轻描淡写的几行字里,掺杂的是他们痛苦了十几年的人生。

刘谶点头:“如果她愿意跟你走,倒也好。你们也能凑个伴。”

至此,温瑞安向刘谶行了个礼,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办公室。

刘谶望着他的背影,感慨了一声:“这小子,有能力有才干,就是太傲了。”

张陵川轻笑出声。

“来总部虽然是升官,可对于他而言,要失去的东西可就太多了。”

可不是吗。

这世界上多的是卑躬屈膝的人。

垂眉讨好的人多了,就会把这当做所谓的既定规则。

你得谦卑,你得讨好,你得唯唯诺诺,你得懂得拍马屁。

一旦周围出现了不肯折腰的人,他必定会被所有人的厌恶。

厌恶他的刚硬,也厌恶自己的软弱。

非得要把这个例外排挤出自己的生活,才能说服自己曾经的选择是正确的。

所以温瑞安的存在,是许多人心中的一根刺。

他像一把锋利而狷狂的刀,永远向前,且绝不折弯。

这样的人太可怕了,会成为所有人潜在的威胁。

所以大家都想除之后快。

对此,我们大家都知道。

温瑞安自己也清楚。

可他显然是不想改变。

张陵川说过,人这一生最难能可贵的事情,就是坚持自我。

刘谶点头表示赞同:“这确实,或许昆仑山更适合他。”

张陵川跟他寒暄了几句之后,便也带着我离开检查署。

走到门口的时候,刘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张陵川,你可别忘记了自己身上的责任。”

张陵川头也不回地说:“放心吧,我不会放过任何可以鸡毛当令箭的时刻。”

走出检查署后,外头倒是一片正常。

大家都十分寻常地走着,没人往我们身上盯着看。

可陈新泽一死,检查署内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越是没人好奇,才越能发现问题。

只怕是我们从检查署出来碰到的这些人,都是有问题的。

张陵川倒是不在意,他大步流星地朝着某个饭馆进去,说要请我吃一顿好的。

“牛蛙火锅吃不吃?”

“又辣又带劲。”

他请客,我能有什么不吃的。

说着我俩就勾肩搭背地走进了一间牛蛙火锅店,他拿起菜单就点了满满一大桌子。

别说,这玩意还真挺好吃的。

半锅下肚后,我吃得那叫一个爽快。

吃完饭后,他又说要消食,于是带着我就跑到了附近的一间大商场,一会看衣服一会看手表。

到处晃悠了一阵后,跑到了手机区,说要给我挑一个手机。

还有这种好事,我当然不会跟他客气。

于是当场挑了一个顺眼的,忽悠张陵川给我买了下来。

逛了大半天,我看到空三娘都给张陵川发了好几通消息,他也没搭理。

我叹了口气,问他:“老板,咱们这晃悠老半天了,什么时候能回去。”

张陵川伸手摸了一把脸,露出几分无奈。“我也想走啊。”

“可是身后那几个人咬得太紧了,他妈的甩不掉。”

一说我就想往回看,他立即开口:“别动,免得打草惊蛇。”

我抓着新手机,微微叹息。

“走哪都有狗仔跟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什么流量明星。”

张陵川扯着我的衣裳走进一间厕所:“算了,一会直接把他们解决掉,省得跟在后面烦死了。”

我问他:“是谁的人?蒋家?”

张陵川有些烦躁地扯了一把头发:“管它是谁呢,爱谁谁。”

结果我们还没出厕所,就看到有人从门缝底下,递进来一封信。虽然,此时的我和张陵川走进了同一间厕所,有点令人起疑。

可这封信突然出现,更令人有种被偷窥的尴尬感。

“啥玩意啊。”

张陵川看都没看冷笑一声:“还能是什么,无非就是警告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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