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两个小的送出去了,几个大的也是轻松了一把,从中午回来就去了趟市场,什么地里种的水里游的山上跑的买了一堆回来。
三个大老爷们挤在小厨房里,本来就不大的地方显得格外拥挤,谁转身都得“啧”一声。
夏眠在外面慢悠悠地溜达了一圈走回来,站在门口看着几个人。
“周老板,现在这么飘了啊,”夏眠喊了一声周燃,“门口都贴上暂停营业的纸了。”
还是手写的,跟大字报一样,非常大,非常显眼。
“休息一天,”老路说,“连网上平台都关了。”
“难得那俩祖宗今天都不回来,就当放天假了。”周燃甩了甩手上的水。
“刘老师不是说下午六点就回来了吗?”夏眠问。
“让老路他妈去接,今儿都在他家睡,咱在店里喝咱的。”
庄仲“嘿”了一声,比了个手势说:“我定了三箱啤的两瓶老白干,还是大瓶的,肯定喝爽了!”
几个人喝死也喝不了那么多,更何况庄仲的酒量就摆在那。
老路和周燃下厨做了几道大菜,庄仲就在一边打着下手,整个巷子里都飘着浓郁的香气。
夏眠坐在收银台里,隔壁小卖部的老板娘推开门探进头来闻了闻:“你们这是又做什么了?喷香的,我这一进巷子口就闻着了。”
周燃听见声音从小厨房里走出来对着小卖部老板娘打了声招呼。
“辣子鸡,正炒着呢,等会儿端点给您送过去。”
“成,那我也不跟你客气了哈小周,”老板娘摆着手笑了笑,“刚闻着这味儿就给我勾过来了,馋死我了快。”
一顿饭忙活到下午才做好,四个人八个菜,连带着借来的大圆桌板一起摆上了楼上天台,把上头摆的满满的。
太阳不算是太大,光也和煦,微风吹过的时候还能听见树叶哗哗作响的声音。
老路搞了个无线电插板,把风扇一块带到楼上去吹,别提有多爽了。
几个人喝的脸红脖子粗,菜也吃了不少,庄仲更是喝的直接倒在了那张床垫上眯着眼睛不起来。
周燃和老路也喝不动了,坐在塑料凳上靠着墙边盯着那一桌子菜发饭呆。
“怎么整?”周燃看了一眼倒在一边的庄仲。
“扔这吧。”
“那菜呢?”周燃又问。
“菜不能扔,浪费,”老路想了想,“要么拿着塑料袋一兜我拿回家当宵夜,要么就留着晚上再来一顿。”
周燃不可置信地看了老路一眼:“你晚上还吃得动?”
夏眠更是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俩人:“人你们扔这不管,菜你们还抢着要啊?”
那俩人转过头看着夏眠,理直气壮地点头:“是啊。”
夏眠忍不住笑了:“真就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呗?”
“那得看谁是姥谁是舅,”周燃举起酒瓶喝了一口,淡淡道,“我是姥。”
老路瞥了他一眼:“真就逮着便宜就占,一点亏不吃呗?”
“啊,”周燃说,“我是你妈。”
“真他妈不要脸,”老路啐了一口,抵着腮想了想还是不甘心,“我要当你妈。”
俩人就跟小学鸡似的你一句我一句斗嘴,桌底下的酒箱子空了一箱半,那衡水老白干也没了大半瓶,周燃和老路喝得少,大部分都是庄仲对着雪碧喝的。
老路掂了掂酒瓶子,看了一眼瘫了的庄仲:“明天又得吐的跟狗一样。”
“还行,这两年酒量见长了,比之前喝得多了。”周燃把桌上的空酒瓶都扔到了一块去。
“懒得回去了,就给这睡了,”老路打了个哈欠,“等会儿给这收了,拿一床毯子和枕头,我俩在这凑合睡个午觉,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再说吧。”
反正平时有个棚兜着,那床垫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等会儿多拿个毯子铺底下直接睡就成。
老路想了想又说:“再拿个垃圾桶上来吧,搁他旁边好兜着点,我怕他睡蒙了爬起来吐我一身。”
周燃嫌弃似地看了他一眼:“我这还有俩鞋垫子你要不要?”
“滚你大爷。”
周燃笑了一声,伸了个懒腰站起身:“行,伺候俩大爷去。”
他冲着夏眠吹了声口哨:“走了。”
夏眠起身跟上他,对着他脚尖踩了一脚。
“叫狗呢你。”
她刚也喝了几瓶啤的,也不算是醉醺醺,但脸也红的挺厉害,那一脚不知轻重,踩的还挺使劲。
周燃“嘶”的一声倒抽了口凉气,抬起胳膊一把搂住夏眠的脖子往自己怀里压了压。
“你站上边得了呗?”周燃感觉自己那脚指头都快肿了。
“咋了,”夏眠掰着他胳膊问,“我踩你甲沟炎上了?”
周燃一瞬间气笑了,凑上去对着夏眠的脸蛋狠狠亲了一口。
“你哥我这大拇脚趾干净修长珠圆玉润长得还白白嫩嫩惹人爱,等会儿你给哥抱在怀里好好看看,稀罕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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