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呜呜!”
爸!
爸爸!
一到门口,看到里边的人,亚纳科就也大喊。
可他的嘴被袜子塞着,只能发出呜呜声。
权司鸣当着所有人的面,单手甩了亚纳科那张俊逸的脸一巴掌:“叫什么叫!”
这可是乌辅国权贵之首,马克家的继承人。
打起来的手感:爽!
权司鸣心情畅快。
马克族长落普丹怒火中烧:“放了我儿子!”
没人搭理他。
叶桑跟没看到室内那么多人和武器一样,走进来,坐在国王伊兰德对面沙发上。
伊兰德看着她那张脸,嘴张了又张。
叶桑先开口:“怎么,你也加入黄泉信众了?”
她语气淡漠。
红烟看着伊兰德目露厌恶,就是因为他,姐姐才死的。
他还在那里一直没娶,搞什么深情人设。
她已经发现了,包括她那个令人呕吐的父亲在内,跟亚纳科包括伊兰德这个国王,全TM都是一个类型的傻逼痴情伪装大师。
厉绥洲坐在叶桑身边,气场完全散发。
他即使插不上嘴,也能气势镇一下场子。
东渠他们都在门口,个个凶神恶煞,痞里痞气的,扛着武器,和落普丹的人对瞄。
一时之间,双方对峙,火药味浓郁到极致。
这是真的火药味儿。
谁一不小心走火,这可能立刻被夷为平地。
“我……”伊兰德终于开口:“我今天来马克家,是商讨这次玉石峰会的事情。”
他今年才29岁,一张还没老的脸长得挺不错。
异域的帅气。
中长的头发是自来卷,一双浅绿色的眼睛。
叶桑身子后靠在椅背上,跷着二郎腿,清冷视线扫过落普丹,嘴角似笑非笑:“就商量一个玉石峰会,区区一个马克家族的族长,能让你一国之王放下身份亲自来马克家,而不是他去找你?”
“我……”
“你这个国王做的真是废物。”
伊兰德正还想解释,红烟冷冷补充叶桑最后一句话。
伊兰德脸色难看。
以为他想啊?
马克家族这些年因为勾结上了黄泉,地位日益增高,笼络了无数世家势力,如今跟楚家,算是乌辅最大的财阀了。
他这个国王,除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一些国家大事都要听这些人意见。
放在古代,群臣箴言,最终做决定的还是帝王。
现在依旧是那个概念,可他这个王却没做决定的权利。
甚至有一点事,落普丹几句理由不去找他,他又急需颁布条令,只能自己来找落普丹。
乌辅的军方势力,也在马克家一大半。
黄泉有非一般的玄术师存在,他们支持马克家。
他就算是国王,打不过,他能怎么办?
“好办。”伊兰德并没有说话,可叶桑看着他那难看表情,似乎就猜到他的想法一样,微笑着开口:“我帮你灭了他们。”
“大言不惭!”落普丹冷笑:“你们大概还不知道黄泉吧!我可是黄泉在乌辅国的外堂堂主!”
叶桑,厉绥洲,红烟,权司鸣全抬头看他,眼神全都很平静得像是看傻子一样。
“呜呜呜……”
亚纳科看着自己父亲在那里拉黄泉做虎皮,拼命想提醒他,他们都被人骗了,那张照片是假的,叶桑才是真正桑青柳。
传说中活着的,那个长生不老的桑青柳本柳!
可嘴里袜子塞得紧,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权司鸣又给了他一巴掌:“堵着嘴都不老实。”
伊兰德并不知道叶桑是什么桑青柳,他认识叶桑,纯粹也是五年前的时候,叶桑在那场风暴里跟一个人打架,打起来的那个场面,比风暴还要吓人。
红烟当时想为姐姐杀他,但那时候红烟突破不了王宫守卫,后来跟着叶桑走了。
伊兰德只知道,眼前这个漂亮女孩很可怕。
比马克家还可怕。
如果,她今天想灭马克家,伊兰德当然不会拦。
他也看马克家不顺眼,可这个财阀背后靠着黄泉,他又没办法,也不敢硬来。
若今天,马克家把叶桑杀了,他不过是依旧维持现状,也没什么太大损失。
若叶桑把马克家灭了,得罪黄泉的也是叶桑,黄泉报仇,也只会锁定叶桑。
而他,可以趁机收回马克家所有财政大权,以后做一个真真正正的实权国王。
说不定,他也可以跟黄泉组织做一些交易。
伊兰德心里算盘打得响,也不在意被红烟骂废物了,他一脸愧疚,苦涩地道:“我知道,你还在为你姐姐的事恨我,可当时的事,谁也没办法预料……”
“如果马克家做了什么错事,也是我这个国王做得不好,我可以替他们向你们道歉,也会约束他们,但眼前玉石峰会在即,全世界很多权贵都来参加了,马克家如果灭掉,乌辅国会暴乱的……”
“我也知道这位厉先生,是华国举足轻重的人物,若死在这里,说不定会引起国际矛盾,到时候遭殃的还是普通人民群众……”
伊兰德叹气,看着叶桑和厉绥洲说道:“亚纳科是马克家的继承人,我看他的胳膊耷拉着,应该也是被你们废掉了吧?不如各退一步,你们放了亚纳科,马克家族不追究责任,所有矛盾一笔勾销,大家还可以互相交往生意……”
对其他人来说,他这话,还像个掌权者说的,为了普通人民,不愿意引发战火。
毕竟,今天在这儿的叶桑厉绥洲几人身份都不简单。
可情况不同。
就不说叶桑厉绥洲和红烟了。
就权司鸣这个头脑大条的人都能听出来,看出来,这个伊兰德想要双吃。
他们是废了马克家族的继承人,绑着他杀进马克家的,是为化解仇怨的吗?
马克家族背靠黄泉,底气十足,会放过他们?
伊兰德话里话外却说着什么厉绥洲身份地位厉害,言外之意马克家族得罪不起。
他说得好听,挑不出错,但若听他的话,叶桑和落普丹这双方必须有一个人先低头,向对方道歉,才能达成和解。
但,叶桑会向落普丹低头吗?
不会!
落普丹会向叶桑低头吗?
自然也不会。
都不会,就只能打。
打起来,必有一方死。
而不管谁能赢,伊兰德这会都为对方说话了。
他就是在赌。
权司鸣:“傻逼。”
这么嚣张地骂一国的国王傻逼,好像也很爽。
权司鸣心中暗爽。
“把我儿子打成这样,想化解?”落普丹冷笑:“除非你们自己死在这里!”
叶桑淡淡一笑:“那就都死吧。”
厉绥洲即时打手势。
站在门口的东渠,立刻一声令下瞄准开枪。
落普丹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扫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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