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想不到什么办法,阻止她出房间,正常的道法肯定拦不住,我实力还不够。
这请三神……一是让她上身于我,二就是我去感受她的意识!
对,就和当时胡悦一样。
问不出来,我可以“看”到!
经过华大夫的上身,我心知自己的承受能力。
青鬼级别的华大夫都无碍,这女鬼,伤不到我的魂。
思绪瞬间落定,我毫不犹豫,将符拍在了腰间!
……
“一拜天地!”幽细的话音,带着一股充沛的中气,响彻耳边。
恍惚的意识,顿变得的清醒起来。
入目所视是张灯结彩的大屋,周围站满了人,都喜庆无比。
“我”身上穿着鲜红的衣裳,更喜气,眼前还有一些珠帘,是一种盖头,遮住了部分视线。
我反应过来,是瞧见那女人的“经历”了。
“二拜高堂!” 眼前,是一对中年夫妇,两人同样穿戴喜庆,可眼神却带着一丝煎熬,似是被强迫一般。
我能感觉到,身体微微颤栗,对,是害怕,是恐惧,人才会发抖。
这女人,被强迫着拜堂?
再看四周,那些喜庆无比的人,他们虽说在笑,但笑的太假了。
也像是因为某种缘由,被逼迫着假笑!
“二拜高堂!”吆喝的礼官儿又喊了一声。
“娘子,为何还不拜堂?”
粗哑的话音近至耳旁。
“我”的视线,才移动过去,入目所视,是一个圆头圆脑的男人,明明是喜事儿,他却穿着一身毛茸茸的大衣。
不,那不是正常的衣服,黄的,白的,皮毛缝制在一起,有很多细长的尾巴吊着,还有一个个脑袋耷拉着。
脑袋是空的,是因为皮整张扒下,给人一种厚重的阴森感!
女人颤巍巍的朝着前方中年夫妇一拜。
那男人同时拜了下去,显得分外喜悦,满意。
“夫妻对拜!” 礼官儿再高亢的喊了一嗓子。
女人似是绝望了,转过身,要朝着那圆头圆脑的男人对拜下去。
对方却没动,只是笑眯眯的说了句:“你啊,心不甘,情不愿,与我为妻,是你的福分呐。”
“你吕家,同样生在福中,不知福,瞧瞧他们,一个个的脸色,倒是我强迫你们了。”
“是了,或许你们真认识一个道士,她真的很厉害,能将我杀了。”
“甚至她真的还能算出来,我的所作所为。”
“可你看看,有用吗?她为什么没来阻止这一切呢?”
“还不是怕!?”
男人的话音,逐渐变得高亢,神态变得凶狠!
那一瞬,他那皮毛衣服上被剥皮的头,都猛地抬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女人!
女人一颤,再度后退!
“她……会来的……沈道长不会放过你!” 女人似是到了情绪的临界点,尖声呐喊!
“好!好啊!”
“哼,那我看看,她怎么不放过我!你不愿意心甘情愿的拜堂,我便送你一道礼!让你心甘情愿!”男人脸上闪过一抹病态的色彩,他口中发出怪异的声音。
这时,屋内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响,似是什么东西爬动。
女人的视线在四处看,这同样让我瞧见了骇人的一幕。
这喜庆无比的堂屋中,爬满了黄皮子。
簌簌声传来,好几条绳索悬挂在房梁上。
还有一些黄皮子爬在了一些人的身上。
他们的动作变得古怪,或是不停的撕,抓,自己的脸。
几人开始上吊!
有人怪笑着冲出堂屋。
砰!砰!两声闷响。
是“高堂”位置的中年夫妇,生生撞死在了墙上!
堂屋内乱作一团,鲜血开始飚射,人挂在房梁上,不停的摆动身体,拼命挣扎!
“啊!”女人发出一声恐惧的尖叫。
她不知道从哪儿拔出来一柄匕首,就要朝着心口刺下!
男人陡然一步上前,捉住了女人手。
在我的视线中,那男人的面庞就极近极近,他的凶狠,狞恶,仿佛深深嵌入脑海中!
“你想死?呵呵,死不了的,偌大一家族,都如此迷信一个不敢来救你们的道士,嗯,先生,或许,她真的有些本事。”
“可我杀了你全族,再将你带走呢?她到了沈家,不过瞧见一片尸骸,如何?”
“她真有本事,那想要找我,也如同大海捞针!”
“吕纱,你的族人,是因你而死的!若是你心甘情愿的嫁,再和我说清楚那沈仙清的来头,本事,等她上门的时候,让我杀了她!你的族人,就不会遭此横祸!”
“现在,你只能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去,最后,我会带你去另一个地方生活,呵呵,他们的魂魄,我会全部拘禁起来,若是你还不听话,我就让他们相互吞吃,你拒绝我一次,就让你吕家蚕食掉一人魂!”
男人的语气抑扬顿挫,吕家的一条条命,好似蚂蚁一般,随时能被他碾压。
女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悲怆而又绝望。
“我救了你……”她断断续续,口中不停的喊着。
男人还是冷眼,没有丝毫的变化。 过了不知道多久,堂屋内变得极度安静了,屋梁上满是悬挂的尸体。
地面上也有许多尸身,或是吞刀自杀的,或者是撞墙身亡的。
血,淌了一地。
那女人,也就是吕纱,一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身体还在颤栗,还在啜泣。
那男人感受不到,我却能感受到。
吕纱……在咬舌!
舌头上,已经多了一条伤痕,血,不停的往腹中流淌。
咬舌后,又未曾将血吐出来。 她痛,不光是心痛,还是身体在痛。
“你可以起身,和我对拜了,等会儿我会去收起他们的魂魄,呵呵,你还是能听话的,只要你听话,他们就可以好好的投胎,你这些族人,都还有来生。” 那男人语态漠然。
吕莎猛地抬起头来!
我能瞧见,那男人眼瞳中闪过的错愕。
下一秒,吕纱猛地往前一扑!
哗的一声,那男人脸上,竟被扯下来好大一块肉皮!
猩红的指甲,尖锐而又细长!
不光如此,指甲还在变化,朝着另一种颜色转变。
那男人惊恐万状,口中颤栗:“活见鬼了!怎么可能……你怎么就诈尸了!?你什么时候死的?”
一声尖锐的惨叫,从吕莎口中传出!
那声音太大,太重,让我意识都一阵涣散!
再等我醒转过来,亦然站在澄丰观的房间中。
玉坠还是在桌上。
女人站在一旁,她两眼不停的淌着血泪,魂体在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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