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苏明妆就这么悄然带着下人离开了。
……
下午,玉萱公主和苏明妆一起离开,分别回家。
知春院,
霍薇匆匆进来,焦急道,“枫华!明妆是怎么了?”
严氏敲算盘、算账,不解地抬头,“什么怎么了?那孩子和我说她想家,我便让她回家住几天。”
“不是!她陪嫁的下人都带回去了!”
严氏疑惑,“那又如何?”
霍薇急得直跺脚,“之前她回娘家,只带贴身的几个,打杂的都留下,这回倒好,什么贴身的打杂的,都带走了,雁声院的大门都上了锁!”
严氏听后,心里也是咯噔一下,“真的?”
“当然真的!刚刚我路过雁声院,亲眼看见的。”霍薇没说的是,当她看见大门上的锁,一下子心里空落落的难受。
好像……好像明妆以后再不回来一般,急忙跑了回来。
严氏心里也不是滋味,她想起明妆失落的眼神,叹了口气,“算了,先别管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说完,便继续低头算账。
霍薇举起大拇指,“还得是你,是真能沉得住气,哎……”说完,也离开忙去了。
霍薇不知的是,整整一下午,严氏不知算错了几笔账。
。
是夜。
学士府,明珠院。
“王嬷嬷您可算来了!”雅琴的声音满是焦急。
王嬷嬷快步到小姐床旁,见睡梦中的小姐脸色苍白、面颊却很红,急忙伸手放在小姐头上,“妈呀,这么热!来人,快去请大夫!”
习秋道,“嬷嬷,奴婢去请大夫,但……要不要去主院报告夫人?”
“这么晚,先别惊扰夫人,看大夫怎么说。”
“是,奴婢这就去了。”
习秋离开后,王嬷嬷又问雅琴,“今天下午小姐不是还好好的?我离开后,小姐做什么了?”
雅琴慌张回话,“奴婢不知!您离开后,小姐看一会书,看倦了书便梳洗上床睡了,没一会就睡着。半夜奴婢听见小姐呼吸声重,急忙跑来看,才发现小姐发热。”
“弄温凉水,拿巾子。”
“是。”
趁着雅琴去端水,王嬷嬷小心推了推昏睡女子,“小姐……小姐您醒醒?小姐?”
面颊越发潮红的苏明妆非但没醒,竟然紧紧皱了眉头,樱唇张了张,好似在说什么梦话一般。
“小姐!”王嬷嬷加大了力气。
人依旧没醒,倒是隐约能听见她的梦话,“……这才是……你应该娶的……”
“什么?”王嬷嬷急忙问。
但小姐再没说话。
明珠院忙了整整一晚上。
清早,苏夫人听说女儿头天晚上突然发热,还请了大夫,气得当时就发了脾气,连早膳都没用,就带着下人匆匆跑了过去。
一进来,就见女儿苍白着脸,靠在软垫上,一口一口被丫鬟喂着药汁。
苏夫人怒道,“你们几个,昨晚为什么不去主院叫我?”
王嬷嬷内疚地低着头,“夫人恕罪……”
没等王嬷嬷说完,正喝药的苏明妆示意停下,之后憔悴的面容挤出一抹笑,“是……女儿不让……她们去的……伤风而已……”
众下人心中感动——小姐昨天晚上明明昏迷不醒,今天却帮她们担着责任,她们对小姐更是愧疚了。
苏夫人满脸怒容的问王嬷嬷,“昨天哪位大夫来的?”
“回夫人,是石大夫。”
京城权贵家族,都有惯用的大夫,更别提苏家这种大家族,光自家养的大夫,就有两名。
石大夫便是其中一人。
“石大夫怎么说?”
“是……”王嬷嬷小心翼翼看向小姐,毕竟小姐刚刚才说自己风寒。
苏明妆才刚苏醒,看见王嬷嬷的眼神,也是疑惑,“怎么?难道我不是风寒?”
王嬷嬷见小姐自己露馅,便老实说道,“回夫人、小姐的话,石大夫说……说小姐是……情志不遂,肝郁化火,火热内郁……而引起的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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