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是在和五藏对话,而是在和我对话。
通过五藏皮囊与我交谈。
“大人快降临了,您做好迎接的准备了吗?”
“大人他向您问好,他说:'我回来了......'”
“抓紧时间吧,大人降临后不够好玩,他可是会发脾气的。”
六道如以往无数次那样关上五藏的屋门,他的影子格外修长,却一点都不像他。
像人又不像是任何人,只是单纯人的模样。
那人影可以是任何人,也可以只是一个人的剪影。
我手中的六道笑而不语,甚是怪异,
这时后殿内的灯光忽闪忽灭,迅速变暗,诸多来源的光线被不明吞没只剩漆黑。
黑暗如雪崩时滚滚巨浪初而无声无息,一动便不留丁点生路与反应的机会。
“别在我面前玩这一套!”
我叱喝一声,树枝如刀剑锋刃直指天穹的铁树划开黑暗。
一棵棵苍白铁树生起,屋顶成了灰暗天穹,地面为黑色沃土,四处望去唯有锋刃铁树。
第一代无心的鬼域,铁树地狱。
撕拉.........六道的四肢被我接连扯断阿四,六道的表情与他身后的影子都未有变化。
这就很诡异,他的影子犹如是独立的,不因光而生,不因光和六道改变。
六道成了人棍,影子还是人形剪影。
做到这份上,是个人都能看出六道有问题。
六道躺地无视架在身上的树枝刀锋:“这只不过是我的皮囊罢了。对我无影响。”
六道的影子忽然自主行动起来,它脱离六道,脱离平面站了起来。
一张漆黑人形剪影飘立着,双目空有纯粹的白。
“哟......是该说终于见面了,还是又见面了呢。”
它扬起手,没了四肢的六道随之破碎如燃尽价值的纸张,飘扬残渣。
三花,四瞳甚是难以接受,自己看着长大的六道突然成了这玩意,到底是假了六道还是真六道他们想不通。
重瞳之力汇聚于它一身,视线聚焦无形力量锁定。
三花以血绘符,一掌将血符拍在自己脑门上,而后数道沧桑,来自亘古的气息跨越长河降临。
一时间三花脚下盛开一朵虚幻绽放的莲花,片片莲叶都盘坐一人,三花稳立莲心处。
她闭上眼眸,十指扣法印。
“破!”
人形剪影刹然增添数十道伤痕,每道伤痕几乎都将那剪影轮廓撕裂。
而今的它像是碎片拼凑勉强粘连在一起的存在。
两胡道士紧握着一张血红符箓,暴怒着要冲出,无论是六道师兄被这玩意给害了,还是六道师兄本就是这玩意假扮。
两胡道士都恨它入骨,这鬼东西玩弄了他们所有人,杀害了五藏师兄,怎能饶他!
我身后麻箐也欲动手,不为其他在,只因为我先出手了,
敌我之敌人,仇我之仇人,这才是麻箐。
我拉住麻箐,喊住了两胡。
“没有的,他只不过是一具分身。”
人形剪影:“这样没错,但你不能说这不是我。”
“每个分身是我,每个分身也不是我。”
“这家伙能降身到任何一具分身上也能随时收回,毁掉他分身影响不到他”我冷淡说道。
人形剪影似是在笑:“还想作弄会,结果一眼就被看穿了。”
“不愧是大人你。”
三花缓缓睁开眼眸,一开口便是数道声音层叠:“六道在哪里?”
人形剪影:“我就是六道。”
“六道是我在阳间的形象,这就是你们熟知的六道天师。”
三花面容抽搐,抑制着发问:“你所图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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