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年,终于到了期末考试这天。
冯雪柔眼底青黑,身形比以前消瘦不少,原来的衣裳穿着轻飘飘的。
赵小山:“老师你放心吧,我们已经反复检查过,您说的事也都记住了!”
“那好吧,答题技巧也都记得了吧,咱们已经模拟过很多遍,别紧张,就跟平时考试一个样。”
等他们都进了考场,冯雪柔也没走,而是去附近自家的饭馆坐下。
“娘,赶紧给我弄点吃的,饿死我了。”
卫翠英早就安排好了,她爱吃的饺子、炒菜,好几样,冯雪柔埋头就吃,吃完句犯困。
“娘,我去后头歇歇,等快考完喊我。”
飘似的进去往床铺上一歪就睡着了。
这些孩子们只是考初中,她却像考了个高考。
熬到全部考完,冯雪柔给对了答案,都不错。
分数还没下来,冯雪柔就把所有老师叫过来、开会!
“她该不会真以为能让他们都考上初中吧,我看见鞭炮跟写好字的红纸都准备好了。”
“不可能,县小学都没法保证都能考上初中,这钱啊,肯定打水漂。”
看冯雪柔跟那群学生拼命的架势,先前还真有点嘀咕,但他们都认识几个县里教小学的老师,都说今年的题有点难。
他们觉得难,别人也难,按照往年的预计,大概也就百分之七八十能考上。
几个老师舒坦了,等着看冯雪柔出洋相,往后看她在学校还怎么硬气。
过了会儿,外头有自行车响声,冯雪柔来了,手上拿着从县里抄来的成绩单。
“都看看吧。”
成绩单从一个人手上传到另一个人手上,看到的人全都惊讶不已。
“怎么可能!”
“真的都考上了!”
“你不会故意抄错了吧。”
冯雪柔:“是真是假,自己去县里问问就能知道,我用得着作假吗?现在心服口服了吧!”
冯雪柔得意洋洋的模样,跟玩游戏赢了的小孩子似的,他们却真的输给了她。
冯雪柔扬起下巴,看还有谁对她的教学计划质疑!
“走,跟我贴红纸、放鞭炮去!”
她跟白天鹅似的走在前头,其他人有些垂头丧气。
鞭炮一响,引来不少人注意,尤其那些跟着孩子折腾了一年的家长,更是高兴的手舞足蹈。
他们的孩子生在农村怎么了,又不比别人笨,只要有好老师,照样比城里孩子强!
正是放暑假,那些把孩子送进县里读书的也在,都有点后悔。
折腾半天,孩子跟自己都遭罪,图啥?
显摆够了,冯雪柔才又带着他们回办公室,继续开会。
“看见了吗,成绩就是硬道理。只要咱们拿得出手成绩,就不怕招收不到学生,不怕学校倒闭!你们更不用发愁工资。”
“学生成绩越好,你们的奖金就越高,甚至让县里的老师羡慕你们!”
“这些都是我这一年总结出来的教学笔记、跟学生们做过的试卷,都分享给你们,利用暑假时间都去看看。”
“以后学校的学生就交给你们了,如果谁的学生能考到全县第一,就奖励一千块钱。单科全县第一就奖励单科老师,所有的科目都第一就都奖励!”
“要是考了咱们学校第一什么的,也有对应的奖励,大概是几百块吧,等开学我再弄出来具体的告诉你们。”
一千块!
谁跟钱过不去啊,更别说还是巨款。
什么全县第一或许比较难,全校第一还是能争取的,这奖励比一个月工资高多了!
“校长,我们一定会好好看的。”
“我也是校长,可是只有一份不够分的呀!”
冯雪柔:“你们不会抄吗?这份开学还要还我,你们要自己抄去!”
净想着占便宜。
“那校长,学生我们教,你呢?”
冯雪柔:“你们以为这些教学计划跟卷子能用一辈子吗?我当然要继续研究,给你们出更多复习题。包括一年级到五年级的。”
“他们之所以这么累就是基础没打好,基础好了,就不用那么费劲了。”
总归就是小学,又不是考大学。
一次是偶然,可葵花小学的学生考试成绩都不错,这更说明这里的老师有水平。
每年招生,葵花小学比县里头的小学都热门,学生越来越多,从原来的两个班,不得不扩招成三个班、五个班、十个班,学校也越建越大,越来越好。
不少老师也被冯雪柔挖了过来,自己这专心做辅导资料。
学校有了名气,再了解一下内幕,出版社闻着味儿就过来了,想帮忙出版他们的试卷习题。
冯雪柔:“就叫葵花小学辅导习题册吧!”
顺带还宣传了学校。
谁能想得到,出版社只是跟风头,冯雪柔只是为了给学校多积攒经费,自己也赚点钱,后来葵花习题就成了全国学生平时必用的辅导资料,根据各省市教材不同还有不同的版本。
甚至从冯雪柔自己到成立专门的团队,覆盖每个孩子从小学到高中,堪称每个学生的噩梦。
甚至于她还想涉足大学。
这些都是后话。
冯雪柔的桌子上摆着本崭新的教材,教材在更迭,辅导资料也要更新,每天忙不完的事。
“老三媳妇别忙了,县里头拆迁给的铺子总算下来了,快点去抓阄!”
那么多铺子,给谁哪个位置容易吵起来,抓阄最好,没抓到好的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但他们家多呀,原来是一条街,赔付完,估摸着一条街以上依旧是他们家的,这阄抓着没啥悬念。
“这事儿得让大眼去呀!”
卫翠英:“也是,不过你也得去看看,往后咋弄还得听你的!”
大眼抓到的果然都是好位置,他们家没空弄,干脆找了街道办最会操持这种事的人,把钥匙都交给她,让帮忙租出去,租出去一间就给她点提成。
“以前谁说卫民他媳妇傻的,知道那边的铺子租金一个月多少钱吗,一百来块啊,还是面积不太大的。”
“你这都是老消息了,上半年还只要八九十,几个月就涨了那么多,有的是人要租!”
“那他们一家子光收租多少钱?”
原先说他们脑子有病,掉坑里的啪啪打脸。
“那有啥,学校更厉害,咱村户口的学生学费就比公里高一点点,别的地方的户口贵的不行,招满了还有人开着小汽车、捧着钱求她收呢!就连咱们村都比以前好了,咱村的小伙子都不愁娶媳妇!”
“快别说了,那不是冯雪柔吗?”
冯雪柔手里拿着根冰棍,老大人了,还跟小孩似的爱吃零嘴。
正在建食品厂的卫民提着个布包,里头全是书跟在旁边,另一手提着的全是零嘴,送她去学校。
走过这些人的时候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眼里只剩下他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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