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贺淮信也曾经温存过,哪儿会不知道这种触感是什么?
她慌慌张张地想要从箱子爬出去,慕时安跟着出来,不解低声,
“你刚刚摸到什么了?”
虞疏晚震惊地看向他,张了张嘴,又沉默下来,眼睛不着痕迹地落在了慕时安的双腿之间。
慕时安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脸色一黑,耳垂在月色下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一言不发的转身将衣箱里面的东西给翻了出来,堵在了虞疏晚的面前。
哦……
是鹿茸啊……
虞疏晚的脸更红了,眼睛都有些不敢往慕时安的脸上看。
慕时安直接将鹿茸丢了回去,不打算现在在这种事情上过多纠结,眼尖地看见了在桌上的一个木盒。
这应该是方才两人带进来的东西,现在不管是什么,慕时安都不打算将东西丢在这儿,直接将盒子拿起来给虞疏晚使了眼色,二人及时的离开了此处。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刘副将他们也早就已经回来了,正聚集在一处说着话。
听见两人动静,刘副将连忙上来,将门关严实了,这才压低了声音,
“世子,小姐,方才末将打听到一个消息。
那塔塔木请了一个神秘人,说是作为最后的武器!”
“人怎么会是武器?”
虞疏晚忽地在脑海之中闪过了从英彦的脸,又觉得不太可能。
这个世界上不至于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吧?
刘副将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但是的确是这么个意思。
现在拓跋连连败退,他们的军心已经不稳了,不见得不会狗急跳墙。
要不然,咱们就抓个机会,趁机直接将那两人给抓起来,里应外合的给杀了算了。”
这一点虞疏晚没有什么意见,毕竟一开始他们的目的也是如此。
只是为了能够不打草惊蛇才蛰伏这么久。
虞疏晚心里还在琢磨迦南的事情,当即看向了慕时安,
“这些事情我帮不上忙,刚巧手头上还有一件事得去做,要先走一步,我要的药材你们到时候帮我拿到手吧。”
慕时安不知道她是怎么突然之间转变了性格,一边有人轻嗤,
“说得好听,不会是到了这个时候就开始怕了吧?”
虞疏晚皱了皱眉,并未回应。
倒是慕时安直接看了过去,神色冰冷,
“这件事情本就跟疏晚无关,她来去都是自由。
你若是有什么想法大可私下找到我说,在这儿是打她的脸还是我的脸?”
那人有些不服气,
“世子这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更何况这儿是什么地方,哪儿是来去自如的地方?
咱们的事情若是有半点走漏风声,就地全军覆没!”
虞疏晚直截了当道: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这一场能赢。
我来本就是为了找药材,也是为了能够看看有没有我能帮上的地方,的确考虑不周。
我现在走,也的确是有旁的事情。
消息?
放心好了,真要是有什么,别人不会从我的嘴里听见关于祈国的半点消息。”
她看向慕时安,
“你自己万分小心就是。”
慕时安此刻又不舍得虞疏晚离开,
“你有什么就等到晚些时候去吧,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这有什么不放心的?”
虞疏晚笑起来,
“我有一个故人在这儿,我去见见她。”
若是塔塔木两兄弟的目标就是迦南,那她或许还能够让迦南不要出手,毕竟迦南还说,欠她一个愿望。
若是没有的话最好,也能够为慕时安他们排除一个危险最大的可能。
毕竟眼下对他们威胁最大的,就是迦南的蛊术。
方才还有些不忿的那个人也不太好意思起来,看了看虞疏晚,又收回了目光,低声道:
“我不是让你去送死的意思……”
“我知道。”
虞疏晚没有生气,笑着对他拱手,
“我就将世子托付给你们了,你们身上的武器记得如何使用,万事以保全自己为主。”
说完这些,虞疏晚便就起了身,
“慕时安,你送送我。”
慕时安站在她的身边,道:
“这么晚就走?”
虞疏晚低声道:
“这件事情刻不容缓,若是我证实了心中所想,我就一定会回来接你们。”
其实慕时安还想要说什么,虞疏晚就扯了他一把,
“好了,先走吧。”
她向来都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慕时安将她无声息地送到了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你不要出事。”
“放心,我不会出事的。”
虞疏晚安抚着,又狭促地一笑,
“话说回来,等回京城可能就是一年后的事儿了。
不过我不想那么晚,你若是真想疼我,就干脆一些,别拖泥带水的。
早些平定了这儿的战事,我们一起回京。
我等你去侯府迎娶我。”
慕时安攥住她的手,将她搂在怀中,许久,这才轻轻地叹了口气,
“一定。”
二人都是理性的人,不必多言,只是一眼,便就不再继续纠缠,各自奔赴自己的使命。
虞疏晚一夜奔波,顺着脑海之中曾经看过的地图的记忆,总算在天明之前到了地方。
虞疏晚无视周围的荒凉,也并未理会守在门口的人投来的惊异目光,翻身下马走到一人面前,将当初离开之时迦南给她的信物拿了出来,
“麻烦通报一声,就说京城有客来。”
一人看着手上的信物,面上颇为惊讶,与身边的人对视一眼,便就主动将身子往旁边侧了侧,
“贵客请里面等。”
虞疏晚也没有矫情,直接大步走了进去。
其中一名女子生得极为美艳,她试探地开口,
“敢问姑娘和我们的圣女有什么关系?”
“说不上什么关系。”
虞疏晚顿了顿,
“若说有关系的话,那应当是朋友吧。”
美艳女子不敢继续耽误,急匆匆地拿着信物离开了。
虞疏晚这才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和在京城的迥然不同,颜色更加鲜明,图案也显示着他们的不同和神秘。
那女子没有让虞疏晚等太久,很快就去而复返,态度要比方才还要好上几分,
“还请虞小姐再等一等,我们圣女方才才修炼完,现在正在洗漱。”
虞疏晚客气道谢,问道:
“边关战事,不会波及到你们吗?”
女子嫣然一笑,
“南疆不同他处,更何况这些年圣女一点点的将南疆变成如今模样,自有自己的一番防御。”
虞疏晚点点头,就不再继续问了。
很快,一袭香风袭来,少女身上的银铃叮当,语气带着惊喜,
“姐姐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让人传一封信,我也好去接你。
边关战事,乱得很。”
虞疏晚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容,虽有些不自在,但很快就调整好了,
“你我都是前后脚离开的京城,早知道南疆在边关,当初我就该让你跟我一起走。
不过我今日来也并非是叙旧,当初你同我说我还能够有一个愿望,可是真的?”
迦南眨了眨眼,笑着说道:
“我自然不会忘记,姐姐应当也不会忘记我当初所说的条件吧?
这一个愿望只能够用在跟你有关的事情上。”
虞疏晚点点头,
“那我就直接问了。
拓跋塔塔木两兄弟有没有来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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