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在一边听得津津有味。
不得不说,这两个人想得跟她简直一模一样。
不过现在慕时安他们已经潜伏在了拓跋的内部。
他们身上有枪支,应当是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
塔塔木目光忽地落在了虞疏晚的身上,眯起眸子道:
“圣女身边的这位信徒,似乎很眼熟。”
“殿下,您别是看见一个姑娘就觉得眼熟吧?”
迦南笑声清脆,
“与其想着如何讨我这儿姑娘的欢心,殿下不如直接告诉我,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好做做准备。”
一句话将塔塔木的注意力调走。
虞疏晚的背脊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来。
她没想到塔塔木竟然这般敏锐,即便她打扮成这样还能够被认出来。
塔塔木和塔塔尔对视一眼,塔塔尔大步上前,
“越快越好,今日如何?”
边境已经撑不了多久了,他们必须趁着机会赶紧拿下对方!
迦南点点头,
“那你们就在这儿等着吧,我好了后会叫人来叫你们的。”
“等等。”
塔塔木叫住她,
“毕竟这是我弟弟,稍后我能不能去看看?”
迦南脸上的笑消失,
“你们应该知道我的规矩。
若是怕,那就现在滚出去好了。”
有巴掌大的蜘蛛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波动,从她的衣襟里面钻了出来,跃跃欲试地试图跳到对方的身上。
塔塔木脸色难看,却最终咬着牙道:
“好!”
塔塔尔没那么多心思,反过来安慰塔塔木,
“放心吧哥哥,我不会出事的。
等到一切都完成后,我们定然要将自己的东西给夺回来,让父王对我们刮目相看!”
迦南转了身,带着虞疏晚离开。
到了无人之地,迦南这才站住脚步冷笑,
“男人,果然都是好战。”
她转头看向虞疏晚,
“姐姐,我做好之后就交给你了,可别让我失望。”
她似娇似嗔,虞疏晚弯了弯唇,点头,
“定然是好戏一场。”
自从昨夜之后,两个人的关系似乎都变得亲密了不少。
迦南笑得更开心了,
“那你要陪我一起去吗?”
“不是有规矩的吗?”
“规矩是给外人约束的。”
迦南抓住她的手,声音乖顺温柔,
“姐姐想看就行。”
虞疏晚想了想,
“那蛊虫会不会很多?”
她倒是不怕虫子,只是密密麻麻的虫子在一个人的身上爬来爬去,也未免是有些过于恶寒了。
迦南抿唇笑,
“这是自然,若是姐姐不愿看见,就先在我的房间好好休息就是。”
虞疏晚果断选择了后者。
——
“你在这儿的事情,疏晚可知道?”
慕时安黑着脸看着眼前的人,手上是方才躲避不及,被鞭子打出的伤。
“她不知道。”
眼前的人沙哑着嗓子开口,眼中多了几分的恳切,
“她在京城,不会知道我来了这儿。
世子来的时候,京城一切可好,她可好?”
眼前人并非别人,正是许久不见的虞景洲。
慕时安深吸了口气,
“她也来边关了。”
“什么?!”
虞景洲的脸上顿时写满了恐惧,整个人猛地站起来,又扯动了腿上的伤,整个人跌倒在地上,疼得面色发白,
“你怎么能同意她来边关?
再怎么,她也是一个姑娘,若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她现在在哪儿?”
慕时安有些恼,
“你先闭嘴安静些,是生怕你我能活下来么!”
虞景洲这才想起来两个人的处境。
慕时安联合手上的人将还在帐中的老可汗给杀了,只是在撤离的时候出现了一些麻烦,惊扰了守卫。
粮仓不知道被谁给点了一把火,原本他们也能够全身而退,结果不知道是到底惊动了哪一路的人,两方撞上,拓跋的人就追了过来。
这么意乱,自然人就走散了。
慕时安原本打算往着祈国阵营过去,可半路上却看见了虞景洲那张脸出现在了方才那对人马之中。
眼看虞景洲要被伤到,他只能够先挡住再说。
结果就是两个人都坠落了一个山坡,藏身在一个山洞之中才算是躲开了拓跋的搜寻。
即便这个大舅子不靠谱,跟疏晚有矛盾,可疏晚现在明显是懒得动管侯府的往后发展,更在意的也就是虞老夫人的感受。
若是虞景洲出个什么事儿,虞老夫人不见得能够安心养身子。
慕时安简直都要气笑了,
“你先跟我说清楚,为什么你也在这儿。
还有,你们那到底是什么人?”
虞景洲倒是也没有隐瞒,神色有些恹恹,
“我们是从西北方来的。
领头的是一个镖师女儿,她武功好,集结一群人就是为了来边关杀拓跋的。
听说大祈输了许多城池,她坐不住,就带着我们来了。”
“她来掺和做什么?”
“她爹,曾经参军,但是被拓跋地给杀了。”
一同对话下来,两个人都变得沉默了下来。
虞景洲打破了沉默,变得精瘦了许多的脸上多了几分真挚,
“那一队的人都是因为父兄没了,而想要来奉献一份力的。
没想到遇见了你们。”
慕时安沉默了片刻,道:
“往后他们就不会再在战场上失去自己的父兄了。”
虞景洲眼睛一亮,
“战事要结束了吗?”
“嗯。”
慕时安点点头,
“差不多了。”
虞景洲松了口气,又追问起来虞疏晚的下落,
“那世子,疏晚到底是为什么过来?
她现在安全吗?”
虞疏晚走之前,慕时安已经特意交代过,要她带上柳婉儿或者离戈。
“她现在应当是安全的。”
慕时安顿了顿,
“你知道她什么时候跟南疆圣女认识的吗?”
虞景洲一脸懵,
“什么圣女?
她之前那样厌恶我,怎么会告诉我她的事情?”
说着,虞景洲的心情也低落不少。
正此时,上面传来了刘副将他们的声音,慕时安松了口气,忍着手上的痛楚走了出去。
刘副将见他只是手受了伤,这才松了口气,
“世子,还好您没出事,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就真承担不起。”
看见慕时安身后还有人,他愣了一下,
“这位是谁?”
“虞家的公子。”
慕时安很是简短地回答着。
刘副将顿时脸色都变臭了,
“哼,他们兄妹两个都来,莫不是将这儿当做寻开心的地方了。”
慕时安呵斥一声,刘副将还有些委屈,
“本来就是,好端端的虞小姐要一个人跑,现在根本不知道她下落在哪儿!”
这些京城中的贵人,身份一个比一个高。
要真是出了什么事儿,他不得摘下自己的脑袋瓜子啊?
反正现在这虞小姐就是将他的脑瓜子到处带着跑呢,自己还没整明白虞小姐的事儿,又来一个虞家公子的。
不是,他们忠义候得这么勇吗?
刘副将牙都痒痒了,更多的还是对虞疏晚的担心。
慕时安摇摇头,
“疏晚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再等等。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方才跟咱们撞上的人已经被抓起来了,就等着您回去了问问。
拓跋那头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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