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还冲段艾晴使了个眼色:“段小姐,你也一起走吧?让他们两个单独待一会儿。”
段艾晴抱着臂审视着她,闻言乐了:“别装了,安檀当时差点被烧死的事情我还没忘呢,这会儿装起白莲花来了?”
“我那时候是鬼迷了心窍,我……”
“行了行了,我管你是谁迷了心窍,你就是谋杀未遂,你等着,我会找律师把你送进去的,别说你爸妈你妈了,天王老子来了你特么也得给我伏法!”
段艾晴越说越压不住声音。
但是医院里,尤其是病房门口,必须要保持安静。
她刚想提醒一下段艾晴,就被拉住了手腕带走了。
容宴西没带她去办公室,直接就近找了个楼梯间,把她带进去之后,反手关上了门。
“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他说:“我跟安昙没什么。”
安檀点头:“我相信。”
容宴西微微松了一口气:“……你爸妈,我是说安叔叔和林阿姨,他们要我承诺过照顾安昙。这次火灾发生的很突然,安昙的确被烧伤了,我就送我妈和她一起来了医院,至于帮她取药,是因为她身上没带钱,我去帮忙交了费,顺便把药取了过来,过程就是这样。”
“我说了啊,我相信。”
容宴西深吸了一口气,情绪稳定了许多:“段艾晴刚刚说要去法庭上告安昙,是你的意思吗?”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如果是你的意思,那也无可厚非,毕竟你是受害人,你要求法律主持正义是天经地义的,我会帮你找律师。”
“你不是答应过老两口要照顾安昙的吗?如果我真的把安昙送进去蹲监狱了,你怎么跟他们交代?”
容宴西微微蹙眉:“我会打点一下,让她在里面少受点罪。”
安檀闻言,轻声说道:“这件事之后再说吧,最起码等谭林醒来了之后,我怕她还没好,听到这个消息又晕过去。”
“好。”
安檀问:“你把我拉到这里来,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个吗?”
容宴西的目光终于微微关切起来,上下看了她一眼:“你看起来还是有些疲惫,一会儿我让张秘书过来接你回度假酒店休息,下午我在这里守着林阿姨。”
“不用了,”安檀说:“你忙活了一夜,又是火灾又是烧伤的,我自己可以的。”
容宴西微微欣慰:“说起烧伤……我也该换药了。”
“好,那你去烧伤科吧,我回病房去了。”
手腕又被拉住了。
容宴西从身后抱住她:“安檀,你给我换药吧。”
“……”
“要不我再给你转150?我知道你的意思,算账要算明白,不想欠我,我现在就给你转。”
安檀扯开自己腰间的手:“医院里有现成的烧伤科,也有专门的外科护士,你别找我。”
“我就想要你,我只想要你。”
安檀的手已经放在了门把手上。
她静默了一会儿,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平和一些:“容宴西,算了吧。”
“你累了吗?没事,你要是累了的话我就去烧伤科……”
“我是说,我们,算了吧。”
容宴西的声音有些迟疑:“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至亲至疏夫妻,我们离了婚,那就是陌生人,你不用再管我的任何事,也不用再跟我解释那么多,说实话我并不想听,如果可以的话,我挺希望以后我们都不要再见面了。”
容宴西没说话。
但是他明显动了气,呼吸的声音越来越重:“安檀,需要我做什么,才能让你感受到我的忏悔和爱意?”
“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不需要任何的忏悔,更不需要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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