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宴西轻笑:“但你确实退烧了啊,症状也减轻了,你自己也摸着胸口,说是不是?”
“……诡辩。”
“我这叫结果论。”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安昙不是大着肚子,你还是会跟她上床的,我这样理解没错吧?”
容宴西啧了一声:“你也别把我当做饥不择食的饿狼,我也挺挑嘴的。”
“爱了那么多年的人就在眼前,我反正不信。”
“那时候可是纯爱。”容宴西道:“我要真是容易被下半身驱使,当初也不会等这么多年,还一直被云翰他们调侃揶揄。”
安檀还是不信:“既然你这么清心寡欲,怎么跟我结婚后也没见你继续当你的正人君子?”
容宴西咂了咂嘴:“本来是打算当的,后来……”
“后来什么?”
容宴西划开手机:“六点十分了,峰会八点开始,洗澡吃饭再赶路过去,首都这个早高峰状况……要不别洗澡了?省点时间。”
安檀知道他是不想继续说。
但不洗澡是不可能的。
她昨晚睡觉之前洗过一次,但是现在,满身都是他的口水。
浴袍被他抢走了,新的还在衣柜里,她只能拥着被子下床。
脚刚一落地,浑身就像是过电一样,酸痛地她差点落下泪来。
好在旁边就是床,她没有狼狈的摔倒在地,而是一屁股坐回了床上。
容宴西见状,缓缓走了过来,“需要我帮忙吗?”
安檀指了指远处的衣柜:“帮我拿一件新的浴衣。”
“懒得去。”
“???”
容宴西从地上捞起自己的衬衫,递给她:“先穿这个吧。”
安檀没接。
“其实不穿也行,我无所谓。”
安檀恨恨把衬衫扯了过来,披在自己身上,然后一路小跑快速钻进了浴室。
幸好房间里安的是浴缸,安檀想了想,她决定放弃早饭。
一会儿路上随便买点面包什么的路上吃就行,泡个澡好歹能舒缓一下这具酸痛地身体。
咚咚。
浴室门外,是熟悉的人形轮廓。
她没好气的用略有些哑的声音问:“你到底还有什么事?”
“没事,只是怕你在浴缸里睡着而已。”容宴西勾着唇角说完,不忘专门跟她作对似的补上一句,“还有就是别忘了正事,你是新人,第一次参加峰会就迟到的话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安檀真想拉开门,直接打开花洒泼他一身水,跟这个道貌岸然的禽兽同归于尽,奈何她腰酸背痛,连抬起手臂力气都没了,只能嗯一声作罢。
很快,浴室外的脚步声消失了,随即想起的是关门声。
容宴西总算是走了。
安檀这才放松警惕,以一个目前能做到的最舒服的姿势泡在了温水里,等她好不容易洗去周身的疲惫,想要再在干净的沙发上小憩一会儿时,烦人的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这次打电话过来的人是林棠。
安檀深呼吸一口,压住本打算冲着容宴西去的怨气,礼貌的接起来问:“林小姐?”
“安姐姐,你是……刚睡醒么?”林棠听起来有些犹豫。
安檀囫囵着:“有什么事吗?”
林棠问:“你下来餐厅吃早饭吗?今天早上的皮蛋瘦肉粥好受欢迎哦,都快没了,你要过来的话,我先帮你和宴西哥哥一人盛了一碗。”
“谢谢,我不去了,还有点事要处理,一会儿路上买点东西吃就好。”
“这样啊,那好吧。”
“那个……容宴西没跟你一起去吃饭吗?”
“宴西哥哥说他昨晚去健身房了,练得一身汗,现在在房间里洗澡呢。”
“哦,这样啊。”
“……诶,他来了,宴西哥哥,这里——”
酒店的餐厅有些嘈杂,容宴西的声音隐隐约约的顺着听筒传过来:“跟谁打电话呢?”
林棠说:“安姐姐啦,我问她下不下来吃早饭呢。”
“她不来了。”
“嗯嗯,她跟我说了,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嗯。”
“不过宴西哥哥,你怎么知道安姐姐不来吃早饭啊?”
容宴西顿了一下,说:“她病了啊,肯定想多睡一会儿。”
“对哦,也是。”林棠对电话这边的安檀说:“安姐姐,那你再休息一会儿,休息好了直接下来就好,我跟宴西哥哥在大厅等你。”
“……好。”
安檀很想打容宴西一顿。
匆匆挂断电话后,直接给容宴西打过去一个。
“喂?”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愉悦。
安檀更想打他了。
“说话。”
安檀说:“你这样对林棠不行,赶紧跟人家说清楚。”
容宴西“嗯”了一声,直接叫了一声:“林棠——”
林棠正在自助餐炉旁边拿小点心,闻言回过头来:“怎么啦宴西哥哥?”
“你安姐姐让我跟你说……”
“容宴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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