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脸色瞬间一变。
但容宴西已经头也不回的抱着安檀离开了。
回到房间里,安檀依旧是头晕的厉害。
房间门刚打开,她就挣扎着下了地,推开洗手间的门又是一阵狂吐。
容宴西见她实在难受,直接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安檀打开水龙头,冲洗了一下自己,回头问他:“你给谁打?”
“120。”
“我这点小事用不着120,别浪费医疗资源。”
容宴西看着她,好几秒没说话。
他不赞同她的话,但又不得不按她说的办。
安檀走出洗手间去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下休息。
容宴西抽了几张纸过来,在她旁边坐下,轻轻帮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难受成这样。”
“最近太累了吧。”
安檀想从他手中接过纸巾,但容宴西没让。
“你好好待着,我来。”
安檀实在难受,也没力气跟他争辩。
容宴西柔声说道:“看这个样子不像是低血糖,低血糖哪有这么严重的。你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
安檀没好气地说:“昨晚吃的酒店送的晚餐,容总,你家酒店的食品卫生过关么?”
“……我去让酒店的食品部自查一下。”
安檀摆了摆手。
以她的经验判断,应该也不是吃坏东西。
不必再为难打工人。
“那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安檀的眸色闪了闪,敛住向下:“不知道,再观察观察吧,说不定一会儿就好了。”
“要不我们去医院吧?”
“我爸妈和安馨现在都在医院呢,我爸要是看到你,得当场打死你。”
“那就让他打。”容宴西站起来就要捞她:“……你这个身体啊,以前不是挺好的么,连上几个大夜班一点事都没有。就去了一趟首都,又是流感又是发烧,回来了又开始不明原因的头晕呕吐,到底怎么了。”
“谁知道呢。”
拉着她的手微微一顿,微微有些颤抖:“是不是上一次……小月子没做好,落下病根了?”
安檀甩开他的手,自己靠在沙发上休息:“不是,艾晴把我照顾的很好。”
因为出汗,额前的碎发贴在了额头上,刚刚又被纸巾擦的凌乱不堪。
她感觉到一只温柔的大手小心翼翼的帮她把碎发都拨开,整理好。
“好点了吗?”
“嗯。”
“……你不是会触诊么,要不你给自己按按,看看是哪里的问题?”
闻言,安檀微微睁开了眼睛。
容宴西关切道:“怎么了?”
“孩子呢?”
“我让段艾晴先照顾着……”容宴西明白她的意思:“我去把孩子抱回来,你自己可以吗?”
“可以。”
容宴西倒了一杯热水给她放在茶几上,然后拿起手机快速出了门。
约莫十来分钟,他就回来了。
单手抱着小糯米团子,另一手里还拎着一个包装袋。
小宝宝一看到安檀,就兴奋地笑了起来,在容宴西怀里各种挣扎,非要安檀抱。
容宴西把他又往自己怀里揉了揉,把手上的包装袋给她:“不管是不是低血糖,你先含一颗吧。”
安檀这才看清,他带回来的是一包阿尔卑斯的棒棒糖。
还是散装的。
“这个高级的酒店还卖这个啊?”
容宴西的神色有些古怪:“……嗯。”
安檀找了个原味的,拆开包装纸,塞进嘴里。
“艾晴呢?”
“回去了,说是梁冰冰下山了她再过来。”
安檀点了点头:“那林棠和安昙呢?”
说起这两个人,容宴西稍微迟疑了一下。
然后说道:“我近期就会跟榕江集团联合发表声明,跟林棠解除婚约。”
安檀没说话。
容宴西却像是看穿她心里所想似的,轻声说:“已经有过一次经验了,就不会再被蒙蔽第二次。”
安檀突然来了点好奇心:“你在说谁?”
“你知道我在说谁。”容宴西说:“今天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再开始学,反正我以后一直都会在,不急于一时。”
“你这阵子真的不打算回去上班了?”
“你在哪我在哪,我答应过你,24小时随叫随到,这一次,我不想再食言了。”
安檀问:“那以后如果我回去当医生呢?”
“那就跟以前一样,接送你上下班,风雨无阻。”
“如果我要去贫困山区做医疗服务呢?”
“去多久?”
“一般都是两年起步。”
容宴西没有一丝犹豫:“那我跟你一起去。”
安檀哼笑了一声。
他这种一辈子养尊处优的人,怎么可能适应得了那种恶劣条件。
坚持不了几天的。
……
这一夜,安檀睡得极不安稳。
一晚上的梦,惊醒好几次。
要么是警匪血战现场,要么是沙漠里的大逃亡,每次醒过来的时候,身上都是一层细细密密的汗。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她依旧觉得精神有些萎靡。
刚想打电话叫点早餐,门就被人敲响了。
“谁?”
是个很温柔甜美的女声:“客服服务。”
安檀披上衣服,下床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还推着一个小推车。
“安小姐,这是给您的早餐。”
“……可我还没点早餐。”
“是容总吩咐的,安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安檀点了点头,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服务生把小推车上的餐盘一一放在餐桌上,有西餐有中餐,有蔬菜有肉蛋,营养非常齐全。
“这太多了,我吃不完,浪费。”
女服务生笑了笑说:“容总也交代了,你吃不完就剩下,他一会儿会解决掉的。”
“……他现在去哪儿了?”
“哦,正在跟一个生意伙伴聊事情呢,就在隔壁,您要过去吗?”
安檀摇了摇头:“不了,谢谢你。”
“不用谢。哦对了,容总还交代,把送这个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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