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结束后,长孙阳一脸兴奋回到府邸。
刚进府门,就忍不住喊道:“来人,将院子里都点亮了,府内所有人赏米一斗,银二两,哈哈哈。”
他是真的高兴坏,有了沈浪给了自己一个保证,拿四百万石粮草和六百万白银换关中豪族重回大楚朝堂,这个买卖简直血赚不亏。
“爹,您回来了!”
长孙莹闻听长孙阳归来,立马急着出来迎接。
“莹儿啊,我长孙家可算是要重新崛起了,今日我与沈帅谈话,
他答应我,让我亲自去金陵面圣,过两天就可以动身,
唉,我关中各大家,总算要迎来曙光了。”
长孙莹也是脸色一喜:“真的么?那真是太好了,
爹,这次能这么快入京,可都是沈帅的功劳,你可不能忘了人家的付出。”
“那是自然。”
长孙阳在长孙莹搀扶下,踱步进入大厅,满眼闪烁着希冀的目光。
他刚入座,下人立马就端上来一盏茶水,结果却被长孙莹接过,恭敬奉到了长孙阳跟前。
长孙阳对此一愣,随即笑道:“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你主动主动给我奉茶,可真是少见啊。”
长孙莹:“爹,女儿这是为你感到开心,为我长孙家也感到开心。”
长孙阳眼一眯:“说吧,有什么事要跟爹讲,别藏着掖着,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说着,他饮了一口水。
长孙莹立马蹲下身子,俯在长孙阳膝前,热切地说道:“爹,沈帅他可有婚配?”
长孙阳闻言,神色怔了怔道:“莹儿啊,你觉得这样的男人会没有女子倾慕么?
爹今日问了,沈帅早已有了婚约,等西北战事结束,就会班师回朝跟人成亲。”
长孙莹一听就急了:“天底下有什么人,可以配的上这样的男人?爹,沈帅的婚配是何人,你问了没?”
长孙阳:“问人未婚妻名讳,可是大忌有违礼数!他不说,你让爹如何问的出口?”
长孙莹:“我不管,爹,女儿自小就立志要嫁给当世豪杰,如今好不容易遇到心悦之人,不能就这样错过。”
长孙阳摇摇头:“可人家已经有婚约了啊!”
长孙莹小嘴一嘟:“只是婚约而已,又还没成婚,大可以不做数,何况女儿也有争取自己幸福的权力。”
长孙阳顿时眼皮一跳:“我警告你,千万不要乱来,我长孙家好不容易可以重返发出朝堂,
沈帅目前可是我们重要倚仗对象,万一惹恼了他,
即便长孙家入了朝野,面对根深蒂固的江南世族,又怎么能长待的久呢?”
长孙莹闻言,沉默思索半晌,才缓缓开口:“爹,那不如这样吧,让女儿和沈帅会一面,
如果沈帅真的没心思,女儿也就不再纠缠了,你看怎么样?”
“女儿家抛头露面算什么样子?哪有主动去跟陌生男人单独会面的?”
“那让大姐陪我一起去,这总行了吧?”
“你,唉~”
“爹,求你了,就一次好不好,女儿不想到手的幸福就这样错过了,就让女儿试一次吧,求你了~”
最终,在长孙莹软磨硬泡之下,长孙阳心也软了:“好吧,我就想办法安排你和沈帅见一面,
只是你必须答应我,无论结果如何,都不可以胡闹得罪了沈帅,知道么?”
“谢谢爹!”
长孙莹兴奋地抱住父亲。
心中却道:等沈浪看到我女儿身那一刹那,就不信他不动心,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要定你了,除了我谁也配不上你!
……
“飘絮,本王的飘絮啊~”
另一边,夜宴结束后,沈浪根本不给姜尚贤任何有坤儿出场的机会。
以“军中事务繁忙,需要王爷亲自坐镇”为由,几乎是拖着他出了飘香楼大门。
在回往已成为近卫军临时指挥所的夏王宫路上,姜尚贤是恨的咬牙切齿。
“兄弟,你这真是太不厚道了,人家飘絮姑娘都答应了,为什么还要把我拉出来?”
“我说你做人能不能别那么损?本王都决定今晚大干特干了,
那么好的气氛都到位了,你居然就这样给破坏了!
人家飘絮姑娘都主动宽衣解带,要好好服侍本王了,可你……”
“他喵的,本王后悔,十分的后悔,自从认识你以来,本王都快改吃素了!”
听着姜尚贤不断在耳边唠叨,沈浪不厌其烦地掏了掏耳朵,这才慢条斯理回道。
“王爷,我是真的不明白,王妃也是江南难得一见的美人,
比之那些风尘女子更添几分贵气,你为啥就天天还想着在外偷吃?”
姜尚贤顿时哭丧着脸回道:“兄弟,这事儿以后等你成亲就懂了,
咱家那位一点情调都没有,脾气还十分火爆,
本王在她面前就跟一只绵羊一样,没有半点身为王爷的尊严,
但凡她要能对本王体贴一些,本王也不至于天天看着那些个妖艳贱货心情悸动啊,
你想啊,一个动不动就要对你发火的女人,
和一个对你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的女人,你会喜欢哪一个?肯定后面的对吧?”
沈浪轻笑一声:“娶妻还是要娶贤为好,你也别总惦记着男女之间那些破事,对你没好处。”
说话间,马车已经行驶到了夏王宫内。
二人踱步向正厅走去。
刚踏入正厅,沈浪立马换上一副严肃的神情:“王爷,接下来该谈谈针对西凉的攻略了。”
姜尚贤一听,脸上也立马抹去之前的玩世不恭:“真的决定了?”
沈浪不语,看着前方沙盘前走来行礼的二人。
“下官见过王爷,沈将军!”
正是班定远、王玄策两名分别是礼部和兵部的随军参属。
“礼数不必了,找你们来就是为了西凉之事。”
沈浪和姜尚贤坐到上首位置后,直接开门见山。
“如今长安虽然收复,然而关中地区朝廷久未涉足,内部根基并不稳固,
另外羌胡虽然西遁,但依然对长安有着不小威胁,
前者需要朝廷施政方见成效,后者西凉之地胡杂混居,地形更是错综复杂,
凭我近卫军目前的兵力,短时间内也无法迅速平定,
为了不造成得而复失的局面,首先该做的就是封锁西凉通往雍州的要道,
在关键位置设置据点,防止羌胡卷土重来,不知两位觉得占据西凉何处地形才有效果?”
班定远和王玄策齐齐眉头一怔,有些不明白沈浪说这些的意图。
他们不说,沈浪也不给与回应,只是靠在椅背上慢条斯理说了句:“不急,慢慢想。”
班定远率先起身:“沈将军,为何近卫军不一鼓作气歼灭西夏,一劳永逸解决西北外患?”
沈浪回道:“谁告诉你西夏不灭?不出一个月,西夏政权必然轰然倒塌,
现在商议的是如何阻止西凉局面混乱后,保住关中不失的问题。”
这话一出,无论王玄策还是班定远都不明白沈浪这话什么意思。
“不要猜了,到时你们就都清楚了,现在你们只要回答我,
守住西凉哪几处要道,就能阻止西凉乱军进犯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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