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陆庆的答复,冷不凡也是无言以对。
“刚刚小侯爷问我山匪是否真的是我剿灭的,这确实是真的。”
陆庆再次回答。
冷不凡看着陆庆。
“那些山匪可不是普通人,他们这些人穷凶极恶,你只带着一群普通人就能剿灭山匪?”固然陆庆回答得非常认真,但冷不凡还是不愿意相信。
“因为我运气好。”
陆庆解释道。
运气好?
这算是什么解释?
“一郡三县境内虽然山匪众多,但他们都是因为利益聚集在一起,所以我能轻松地击败他们。”
陆庆耐心地说道。
这不是敷衍。
而是真的。
但凡是那些山匪相互结盟,相互形成呼应,在自己灭掉一个山寨的时候其他山寨联合起来,那么结局就不一样了。
但是没有。
广安郡内的山寨各自为王,谁也不服气谁。
哪怕是山寨里面也都是相互之间很少有信任,就如同临时拼凑出来的队伍一般,没有团结的那种气势。
而自己这边虽然说大家都是普通人,但大家对自己的命令是言听计从,自己言出必行,有着统一的指挥和命令。
冷不凡没有再继续说话。
……
很快。
韩秋娘她们做好了饭菜。
陆庆带着大家来到了餐厅吃饭。
冷弃疾没想到陆庆家居然还有单独吃饭的地方,这个生活可以说比他这个侯爷还要过得潇洒。
“秋娘!”
“相公有什么吩咐?”
“去把我酿造的酒给我拿过来。”
陆庆让韩秋娘把自己珍藏的美酒拿过来。
“好。”
韩秋娘点头。
很快韩秋娘拿来了一个小酒坛子。
陆庆将酒坛子打开,顿时有股酒香飘出。
“好酒!”
冷弃疾光是闻着这酒的香气便已经肯定这绝对是好酒。
“这酒名曰杜康酒,常言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陆庆给冷弃疾倒酒“侯爷尝一尝,和外面那些酒有何不同!”
“好。”
冷弃疾端起酒杯直接是一饮而尽。
顿时冷弃疾感觉到自己喉咙发热,口腔里面宛如火山喷发,一股酒劲蹭地涌上来,若不是冷弃疾习武出身,恐怕此时已经露怯。
“好酒!”
冷弃疾再次说道。
这酒确实是好酒,在外面可喝不到这样好的烈酒,冷弃疾觉得这酒甚至已经超过了皇宫那些贡酒。
陆庆也是不由得敬佩冷弃疾。
没想到冷弃疾居然这一口闷下去,面不改色。
要明白。
这杜康酒可是自己酿造出来的,可不是现在这个社会的酒可比,酒精度数极高,一般人要是这样喝下去,恐怕早就已经面红耳赤,咳嗽得不成样子。
但是冷弃疾却是面不改色。
烈酒如虎。
冷弃疾便是这伏虎之人。
“真的那么好?”
冷梨花不相信,她也是喝过酒的。
“尝一尝!”
“好!”
冷梨花点头。
陆庆给冷梨花来一杯,但是入口之后冷梨花直接面色难看,一口将酒吐了出来“什么酒,太辣了!”
冷梨花张着嘴,简直是太辣了。
完全喝不下去好不好啊。
陆庆看着不由得笑了出来,果然不是人人都是冷弃疾,这个时代的人喝惯了那低度酒,自然是喝不惯自己这高度酒。
冷不凡看着也是来了一杯,有了冷梨花表现,冷不凡喝得非常慢,只是亲亲地抿了一口“确实是好酒啊!”冷不凡震惊地看着陆庆“如此美酒在北境从未见过!”冷不凡似乎想要知道这酒的来历。
“这恐怕是陆庆小友自己酿造出来的美酒。”
冷弃疾笑着说道。
青砖厂,造纸厂,织布厂,加工厂。
陆庆一直在创造新的东西,所以这杜康酒,恐怕也不是例外。
陆庆笑着点头。
“侯爷说的是,这是我酿造出来的酒。”陆庆坦然地承认,因为这杜康酒必然是要投入生产。
“陆庆你还有什么东西是你不会的?”
冷梨花再次诧异地看着陆庆,她知道陆庆知道的东西很多,但没想到陆庆居然知道得这么多。
“很少。”
陆庆给出回答。
很少?
冷梨花心说你怎么不上天啊,这简直是吹牛吹到了天上,一点都不谦虚的。
韩秋娘几人看着冷弃疾他们对这杜康酒的称赞,心中也是欢喜,本以为陆庆这酒未必能挣钱,但是现在看来是她们格局小了。
相公做的东西怎么可能不挣钱。
“相公,既然侯爷来了,我给大家弹奏一曲如何?”
宁楚楚问陆庆的意思。
“行!”
陆庆点头。
宁楚楚缓缓行礼。
片刻之后琴音响起。
“水调歌头?”
陆庆一听这曲调便知道这是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宁楚楚开始弹唱起来,琴音袅袅,歌喉婉转动听,让人听着是如痴如醉。
很快一曲落下。
“好!”
众人喝彩。
“敢问这是什么曲子?”
“水调歌头,是相公教我的。”宁楚楚回答的同时看向了陆庆。
冷弃疾看向陆庆,这首水调歌头当真是好。
“没想到你陆庆才华可以。”
冷梨花惊叹。
“客气了客气了!”陆庆摆手,他明白宁楚楚的意思,这妮子是想让冷弃疾他们看到自己的才华所以才选择了水调歌头。
“如此有才,陆公子为何不考取功名,报效国家?”
冷不凡问道。
在冷不凡看来,陆庆如此有能耐,就不应该一直生活在蟒龙村,大丈夫就应该天下为棋,一展抱负,
像陆庆这样荒废自己才学的人,是最没有出息的人。
陆庆听罢也没有生气,若是一般人此时恐怕恼怒或者是羞愧,但是陆庆似乎看得很开。
“我无心功名利禄,只想要守着这一点地方逍遥自在,至于这报效国家,有小侯爷你们这样的有志之士便可以,多一个我不多,少一个我不少。”
陆庆回复冷不凡的话。
“你?”
冷不凡没想到陆庆给自己来这么一句。
“人各有志,并非人人都愿意考取功名,就如同侯爷,恪尽职守坐镇北境,最后却被流放,用你的时候你就是镇北侯,不用你的时候你就是替罪羊,侯爷宽宏,为国为民,自然是不会计较这些个人的荣辱,但我陆庆不一样,我这个人性格睚眦必报,容不得半点委屈!”
陆庆拿冷弃疾的事情举例,如此冷漠的朝廷,在陆庆的眼中是不值得效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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