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一条出路
凌文义挑眉笑了起来：“得了，这还得继续闹了！你那个妹妹真是不会消停啊。”
苏锦玥汗了一下，心想这要是原主在的话，搞不好比她那个妹妹还能闹呢。
于是她笑了笑：“你是没见过我以前会闹的时候，真吵起来，我这个妹妹还吵不过我呢。”
凌文义笑道：“我看你现在也挺厉害的。之前在武建城就见识过了，后来在张家村也见识到了！不过也是，张大嫂，你这几个儿子都这么出众，你这当母亲的的确是功不可没。”
苏锦玥忙笑着摆了摆手：“得，别夸我啊！这我可不敢居功！我也就这几个月给他们抓紧一下而已，以前还真没怎么管过他们。”苏锦玥这回想了一下，原主以前还真没怎么管过这几个孩子，不过张文张武他们也的确是懂事，而且也是原主那个丈夫张大山教得不错，太公也是有管教过一段时间。
她自己是来到这里之后，稍微做了些事，但真说要管教孩子，那十几年来，这么多功劳她可不敢全都占了。
“你不打算管他们的事了？”凌文义使了个眼色。
“他们的事我可管不着。”苏锦玥摇头。
“看得出来，你们感情好像不太好。”凌文义想到了刚才苏锦莲说的那些话。
“我已经很久没回去过了。”苏锦玥说：“刚嫁到张家村的时候，还有回去几次，后来我娘走了之后，没多久我和父亲的关系也闹僵了，在那之后就一直没回去了。反正也无所谓了，嫁出去的女儿嘛……再说了，他们也觉得我这肯定帮不了家里什么，只会拖累他们，而且，这么多年，也是习惯了。
说实话，刚才见到他们两个，我都差点儿认不出来。”
原主和那家人关系怎么样，对她来说也没什么影响。
她自己家里这么多事都操心不完呢，哪管得了别人怎么样。
倒是外面那儿，是越吵越热闹了，连一些客人都忍不住在那儿骂了起来。
毕竟也是，大家都是来这里吃饭的，可不是来看你吵架的，你这进门就一直在那儿闹个不停，也是影响了其他客人。
苏锦玥也听到了康掌柜的声音，他这是要请苏锦莲他们走了，毕竟一直这么吵着，影响了其他客人，也影响他们做生意了。“唉。”苏锦玥无奈叹了口气：“我再出去看看吧。”
凌文义就说了：“反正我也吃得差不多了，跟你一起去吧。”
两人从厢房走出来，就看到苏锦莲掐着腰站在那儿，正指着康掌柜骂呢。
康掌柜神情也很是不好：“几位客人，你们一直在这里吵，已经影响到其他客人了！如果你们只是来吵架的话，那就请到别的地方去了！不然我可真要报官府抓人了。”
康掌柜本来也是看到这几个客人和苏锦玥认识才给他们一点儿面子的，但现在看到他们这几个和苏锦玥关系似乎也并不怎么样，所以也不打算给什么面子了。
苏锦莲骂骂咧咧的：“你这掌柜怎么这样的？我们来吃饭，难道就不是客人吗？这刚开始我们订了位置你们不让我们坐厢房里也就算了，这我都忍了，怎么是不是连说话都不让啊，你们这酒楼规矩还真多啊！
我在那么多酒楼吃过饭，也没哪个地方像你们这里规矩这么多的。”
旁边的小伙计撇嘴：“那是你没见识！就你住的那小地方和咱们川余城能一样吗？咱们四海酒楼就全国独一家，就连帝都也不知道多人贵人想来都得排队呢，以为你算什么东西啊！
咱们酒楼规矩是多啊，你这受不了就出去，在这里吵什么，当你什么人啊！订个位置多了不起似的！
能来上来咱们四海酒楼的，哪个不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让你们走是为你们好，别说话不小心得罪了哪个大人物自己都不知道。”
“你一个跑腿的敢这么跟我说话？”苏锦莲抬手就要打那个小伙计，可巴掌没有扇出去，手却被抓住了。
苏锦玥抓住了她的手，看着苏锦莲，她脸色微微一沉：“你闹够没有啊！从刚才进门就在吵，现在还在吵，嫌丢人丢得不够是不是？你部嫌丢人，你两个儿子还怕丢人呢！
这小伙计说的话你不爱听，但可都是理！能来四海酒楼吃饭的，哪个不是有点儿身份的人，说不定这里就有掌管书院主事的，你在这里闹得人尽皆知，哪个书院敢要他们两个？
书院先生没来你还好意思怪阿年？也不想想书院先生为什么没来？
你在这儿吵吵嚷嚷的闹得这么厉害，书院两位先生在楼下都听到了吧？还敢上来呢？
阿年事情是办成了，倒是你，要不是你刚才在那儿又吵又闹的，会把书院的先生给吓跑？”
田正思听到就气得在那儿跺脚直报怨：“我就说了，我就说了！让你别一直吵吧，你还要去书院闹，你这分明就是要害我和正源进不了书院！”苏锦莲气得脸都绿了：“你这臭小子你胡说什么？我害你？这不是你娘我给了银子你舅舅，让他托关系找人，你们能到这里来？我害你们？我害你们两个小崽子，我就不带你们到这里来了。”
田正思不满地说道：“信城不好好的，非让我们退了学籍要转这儿来！这要转不过来怎么办？我和弟弟的学籍又退了，以后咱们两兄弟要上哪儿念书去？你还说不是害我们？这书院能不能进还不知道，就让我们退什么学籍，现在可好了，好不容易来了一趟，连书院的先生都见不着。”
田宽可怜巴巴的看着苏锦年：“小舅子，你能不能想想办法，要不再去找你那个朋友，咱们直接去见见那两位先生？你看咱们这一家人都到这里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吧？”
苏锦年看了苏锦莲一眼，就说道：“去也行，就不知道那两位先生还愿不愿意见我们。”苏锦莲气道：“你看什么啊？你这看我什么意思啊？现在是在怪我吗？”
苏锦年嘀咕着：“刚才就让你别吵了，你非不听，要在这里闹，没准那两位先生真是在下面听到你说的话才走的。”
“所以现在是在怪我了吧？明明是你自己没能耐，请不到人过来！”苏锦莲指着苏锦年，气得在那儿骂：“你倒是跟我说实话，你这有请到先生来了吗？是不是你根本就没请到？”
“行了！”苏锦年气得一甩手：“我是没本事，我是没用！连个书院先生也请不来！二姐你那么本事，你自己请去，以后有什么事也别找我了！”
苏锦年这说完掉头就走了。
“喂，你这什么意思啊！你这就不管了是吧？”苏锦莲这骂骂咧咧的追了出去，姐弟俩到楼下又在那儿吵了起来。田宽看上去也是满脸无奈的：“掌柜的，不好意思，这桌我们退了。”
凌文义是看得直摇头：“也真够能折腾的。”
“早就习惯了。”苏锦玥不以为然：“她从小就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有事没事就喜欢瞎折腾的，惹过的事还少吗？这件事要被她搅黄了，我还真是一点儿都不觉得意外。”
两人吃了饭看着也没什么事就准备继续逛川余城去了，这下楼了还看到那个苏锦莲在那儿骂自己的丈夫，苏锦年和两个孩子都没看到，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受不了苏锦莲这么吵，苏锦年先带着两个孩子走了。
凌文义看了看便说道：“你那个妹妹虽然爱闹事不假，但这川余城入学的事问题的确是很多，看来我得尽快回帝都一趟向皇上禀明此事才行了。为了个学籍进书院花几千两银子也是够离谱的，不过也真是亏得还有这么多人愿意花这个银子，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苏锦玥笑了笑：“凌大人，你这种生来就是贵族的世家公子自然是不懂的！你有世袭的爵位，就算不去考取功名，也一样是高人一等，可对于很多平民百姓来说就不同了，对于他们说，读书就是唯一的出路了。
想要出人头地，他们就得靠读书去改变自己的命运，没有任何捷径可以走。
商贾虽然是能赚钱，但地位低下，他们有那个条件，自然都想要让自己的子孙后代走上仕途，这样自己都能脸上有光不是吗？”
凌文义笑了笑：“这么说也是有道理，但这种风气可不能助长！”
“那是自然。”苏锦玥点头：“虽然科考不能说是能完全公平公正，但至少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可不能让那些真正有学识而没有银子讨好举荐官的学子失去了公平竞争的机会，也不能让书院成了某些人敛财的工具。”凌文义突然轻轻拽了苏锦玥一下：“张大嫂，你看那两个是不是你外甥？”
苏锦玥转头看了过去，就见路边小面摊坐着两个人在那儿吃面呢，那还真是田正思和田正源。
苏锦玥本以为他们会和苏锦年在一起，可四周围看看，也没见着苏锦年，顿时就有些奇怪了：“这两孩子怎么跑这来了？”
凌文义摇头：“大概是受不了他们那个娘亲，直接跑掉了吧。”
苏锦玥也是无奈又好笑的：“就苏锦莲那个性子，受得了她才奇怪了。”
凌文义看到苏锦玥要走了，就问苏锦玥：“张大嫂，你不管他们吗？”
“我哪管得来，我要是管了，这二妹还嫌我多事了呢。”苏锦玥话没说完，旁边那面摊那儿就有人吵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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