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年纪大了，不大记得清了。”张夫人眼神乱瞟，想要蒙混过关。
可在场的，就有亲眼见证过当日情形的人。
“张夫人，你可别装了。当日你是如何为难他们的，我可还记得清清楚楚。”
“就是呀，张夫人。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在太过可耻了。”
因着柳林一下考中案首，帮着他们说话的人瞬间多了不少。
柳竹面上不动声色，心中暗讽：这个世界上多的是那种捧高踩低、见风使舵的人。
张夫人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认命般道：“那日是我口不择言，如今已是悔不当初了。”
“你便是这不痛不痒的几句话就把我打发了么？”柳林寸步不让，势必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那你还想如何？”张夫人闭了闭眼。
“我要你与我和我姐姐恭恭敬敬地道歉。”柳林说出自己的要求。
“这不行！”张夫人想也没想，就一口回绝。
“按年岁，我可是长你们一辈，如何能与你们道歉？”
更何况周围还有这么多人，她要是当众与他们道歉，岂不是把脸都丢尽了？
“哦，张夫人也知道自己是长辈，那为何又要如此为老不尊呢？”柳竹开口，尾调微微上扬。
她也不会轻易地就让这恶毒妇人这么逃了去。
张夫人咬牙，不说话了。
“张夫人快道歉吧！”
“随意造谣别人算什么事儿？”
周围群众也是一边倒的趋势。
张夫人可不愿妥协，她把头歪向一边，故意装作听不见。
柳林气急，他真是没想到，这妇人能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场面就这么僵持着。
直到人群中站出一个妇人，在张夫人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张夫人表情才变了变。
她忌惮地看了柳竹和柳林一眼，极不情愿地张了张口，似是觉得极其丢人。
柳竹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对不住！”她终于还是开了口，“我那日对二位出言不逊，如今已经知错了，还请二位原谅。”
柳竹微微挑眉，不知那妇人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才导致她前后反差如此之大。
大庭广众之下，她也不想落得个苛待长辈的名声，只道：“既如此，便希望你下次不再犯了。”
“小林，我们走吧。”
说着，姐弟二人相携而去。
只留慢慢散去的众人和站在原地、表情恨恨的张夫人。
那妇人只在她耳边说：若是再不道歉，丢的只会是她丈夫的脸。
她不敢这么做，不敢赌她丈夫知道此事后，不会对她大发雷霆。
……
经此一事，柳竹和柳林可算是彻底扬眉吐气了一把。
因着心情好，两人选择步行回去。
才走到家门口，就见门口围了一大堆人。
“呀，是案首回来了！”
“柳小姐，你这弟弟可真真是光宗耀祖啦！”
“这是何等的荣耀哦！”
……
众人争相庆贺着。
柳竹一一应付过去，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带着弟弟进门。
“竹姐姐，你回来了。”
霜儿忙迎上来，接过她手中的东西，道：“观澜书院的李老先生来了，正在正厅等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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