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凛鹤虽没明确交代,但柯湛良跟在傅凛鹤身边多年,对傅凛鹤的意图再清楚不过,他要的不是单纯的时觅童年经历,而是包括了从出生到童年时期的经历。
时间紧迫,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时觅老家邻居做背景调查不现实,最了解时觅情况的肯定是时觅父母。
因此吃过早餐后,柯湛良就去买了几瓶名酒名茶和一些礼物,还打包了几份下酒菜,特地去了趟时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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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湛良到时觅家时家里只有时觅父亲时林一个人在,正在无聊地喝闷酒。
柯湛良和时林接触过几次,印象里是个老实巴交但有点懦弱的老头,面对强势的妻子向来唯唯诺诺没什么主见,也不敢过多表达自己意见,大概是想着家和万事兴,习惯了逆来顺受,但骨子里又有着男人大男子主义的一面,常年被妻子压着气势,心里郁卒没法纾解,慢慢也就爱上了喝酒解愁。
这种喝酒的习惯是不分白天黑夜的,早餐一样端着酒杯。
柯湛良过去时就赶上了时林在喝酒,也没什么菜,就一盘爆炒花生米。
时林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夹着花生米就着白酒喝。
“时叔这么早就喝上了?”柯湛良一进屋便笑着打招呼道,顺道巡视了圈屋子,“婶婶不在吗?”
“走亲戚去了。”时林说,把人迎了进来,“大清早的,怎么过来了?”
时林是认得柯湛良的,傅凛鹤身边的大红人,许多和他家对接的事傅凛鹤都是安排的柯湛良处理,因此对于柯湛良,两人算是老熟人了。
“就今天公司也没什么事,想到了您,所以想过来陪您喝两杯。”
柯湛良笑着应道,人也不是客套的性子,说话间已经拎着礼物和下酒菜进了屋,把东西搁餐桌上,就像在自己家般自来熟地把饭菜装盘,边招呼时林:“来,时叔,趁着菜和热乎,我们再来喝两杯。”
时林狐疑看他:“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柯副总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您这样搞得我心里忐忑着呢。”
“真没什么事。”柯湛良说着拍了拍桌上的名酒,“也就别人送了傅总几瓶好酒,傅总想起您好这一口,特地叮嘱我给您送过来了。”
时林放了心,笑着道:“麻烦你们傅总了,亏他这时候还惦记着老头子我。”
对于傅凛鹤,时林向来是没意见的,甚至是乐见时觅嫁了傅凛鹤,这无关乎傅凛鹤家里有钱有势,他只是单纯喜欢傅凛鹤的处事周全和细心周到,觉得时觅和傅凛鹤在一起不会吃亏,只是没想着两人最终选择了离婚。
想到两人离婚的事,时林就惆怅得叹了口气。
“时叔怎么了?怎么大清早就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的。”柯湛良边布菜边问,不忘开了瓶好酒给时林满上,“来,先喝口酒。”
“谢谢。”时林道谢着端起酒杯,一口闷完,才慢吞吞地举起筷子夹了著菜,塞入口中,又喝了口酒,这才看向柯湛良,“还不是想到了觅觅,你说他们两个怎么就离婚了?觅觅也一个人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了,不离婚留在西城多好,唉……”
说完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气。
柯湛良笑:“他们可能有自己的考虑吧,感情这种事,也就只有当事人清楚怎么回事,我们旁边人也看不透。”
时林看向他:“你和你们傅总走得近,他有说过为什么离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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