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爷子怜悯的看了一眼小孙子,现在不要,有你后悔的时候。
不过谁让他年纪大了,现在网上不都说年纪大的人要少管闲事吗?省得惹了子孙辈的嫌弃。
许老爷子就装着耳聋眼瞎,全当什么都不知道。
那边,许惑已经在发见面礼了。
送给婶婶姑姑的都是一串水晶手链,而送给同辈的这些兄弟都是玉牌。
二婶商雨溪看着手中的手链,暗自撇了撇嘴,不知道什么品牌的东西,也好意思拿得出手。
其他的几个堂兄无论心中怎么想,表面上都接过了见面礼,微笑的道谢。
轮到许庭璨时,他猛地一甩手,脸上满是倔强:
“你的东西我不要!你欺负欣妍姐姐,我才不要你的东西!”说完,他还挑衅似的瞪了许惑一眼。
大人其实总觉得小孩子不懂事,但是,小孩子其实是能知道周围发生的事的,并且能做出相应的反馈。
许惑从善如流的将准备递出去的玉牌揣到怀里。
不要就不要,这些玉牌可都是她在风水池养了三个月,又在祖师面前开过光,这已经是一件极好的护身法宝。
单拎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抢破头,许惑原本是准备把他们卖给有缘人,但想着回家一趟,也不好空手回来。
许庭璨眼睁睁看着那块被许惑收回怀中的玉牌,眼眶里的泪水瞬间决堤,小嘴一张,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哇……你欺负我!你是个坏女人!”
许文昊赶紧过来抱儿子:“乱说什么,给你姐姐道歉。”
他有些尴尬,许惑摇头:“没关系,小孩子嘛,不懂事。”
许文昊听到她这样说,松了口气。
阿惑才刚回来,家里人就表现出一副不欢迎她的样子,而且还是因为欣妍这个被领养来的女孩,这让阿惑怎么想?
而且,许庭璨怎么会觉得是阿惑欺负了欣妍?明明许惑进来了后,她们连话都没说几句。
等回头得好好和许庭璨沟通一下。
旁边,商雨溪看向许惑目光更加不善,多大的人了,还和庭璨这一个小孩子计较。
许惑的目光越过哭闹不止的许庭璨,落在了他身旁静默站立的许庭晟身上。
他和许庭璨一母同胞,都是二叔的孩子,但许庭晟已经工作,这一次也是在百忙之中赶回来一趟。
许庭晟身着黑色高领毛衣,金色的眼镜边框在灯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光泽,为他平添了几分书卷气与沉稳。
而许惑看见他的第一眼,脑中就一个想法“黑气缠身,命不久矣。”
许惑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玉牌,神色认真:“哥哥,这块玉牌能在关键时刻保你平安,你一定要带好。”
说着,她将玉牌轻轻放入许庭晟宽厚的手掌中。
许庭晟微微一愣,低头凝视着手中的玉牌,抿唇轻轻一笑:“谢谢阿惑。”
许惑送完礼物,直接忽视了旁边的白欣妍,转而去拉住张舒寻的手:“奶奶,我的房间在哪里。”
张舒寻拍了拍她的手:“文允,赶紧带着阿惑歇一歇去。”
白欣妍原本要收礼物的手缩了回去,她目光沉沉,死死地盯着许惑。
许惑这个人她看不上,但许惑出手的东西很不错,白欣妍也一直在等她分见面礼给她。
上一世时,许惑送她的水晶手串就帮过她挡过灾,但没想到,许惑竟然完完全全的忽视她!
白欣妍的指甲不自觉嵌进了掌心,她很用力很用力,才掩盖住狰狞的表情。
旁边的许庭云看出她的不开心,拉着她嘀嘀咕咕:“欣妍姐,我们才不要她的垃圾东西。”
白欣妍勉强笑一笑,心里却恨不得一巴掌扇他脸上。
刚刚如果许庭云不闹那么一下,许惑怎么会不给她礼物?
这蠢东西!
许惑的新房间位于许文允房间的对面,一推开门,一股淡雅的清香便扑鼻而来。
房间内色调以浅蓝和白色为主,显得清新雅致。
墙上挂着几幅妙趣横生的小画,为房间增添了几分温馨。
套内面积极大,许惑跟进去后,左拐右拐,穿过一道雕花木门,在一道门一道门之间穿梭,差点迷路。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宽大的实木床,旁边就是保姆房,现在被改造成了戴蛮的房间。
许文允有些忐忑,不知道女儿喜不喜欢这样的装修。
许惑转了一圈,觉得挺符合心意,向便宜爹笑了笑:“谢谢!”
许文允矜持的点了点头。
房间一时中陷入安静,许文允在心中抓耳挠腮想了半天,又憋出一句:“这些行李让佣人帮你收拾,赶了一路也累了,好好休息一阵吧。”
许惑从善如流:“谢谢爸爸,我要休息了。”
许文允等着她的下一句话,就见到许惑向他眨了眨眼,重复道:“我要休息了。”
站在门口时,许文允意识到,他居然被赶了。
许惑刚在床上躺下,闭目养神,门外便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
赵妈轻声细语地询问是否可以开始整理房间,许惑睁开眼:“进来吧。”
几个佣人进来后,许惑指了指房间角落的两个巨大的行李箱:“这两个箱子先不用动,其他的就麻烦您帮我整理一下。”
佣人们快速行动起来,有几个对视一眼,那大小姐也不像他们说的那样不近人情啊。
……
二房,商雨溪对许惑的印象分跌到谷底。
商雨溪回到自己房间,一把将跟进来的许庭晟拉到身边。
她抚摸着许庭晟略显消瘦的脸颊,眼中满是心疼与:“庭晟啊,这些天你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公司太忙,没顾上好好吃饭?”
许庭晟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安慰道:“妈,我没事,就是最近项目多,有点累。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商雨溪皱眉,目光中满是忧虑:“那个许惑,一回来就搅得家里不得安宁。庭璨被她弄哭,你却还要收她的礼物,真是……唉!”
许庭晟安慰商雨溪:“妈,妹妹也是刚回来,和家人不太熟悉。”
商雨溪哼笑了两声:“你别为她讲好话,刚刚她给你玉牌时,说什么让你一定要带好保平安,言下之意不就是诅咒你吗。”
许庭晟叹息:“也不能那么说。阿惑她或许只是出于好意,毕竟她从小在外,对家里的感情不深,做事难免有些直接。而且,那块玉牌我仔细看过,质地温润,雕刻的也用心。妈,你也别对妹妹带有这么大的偏见。”
商雨溪心烦意乱,从许庭晟手中夺过玉牌,狠狠地扔在地上,玉牌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被磕碎了一角。
商雨溪吓了一跳,但摔了都摔了,她只能嘴硬的说:
“反正的玉牌你不许带,我看着就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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