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若望显然是跟姜凡较上了劲了。
“姜先生,这样行吗?”
郑玉秋忧心忡忡,美眸中含着泪花,“万一耽误了治疗怎么办?我爸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姜凡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过会儿,还你一个健健康康的父亲。”
“多谢姜先生。”
郑玉秋一抹眼泪,今日能遇上姜凡,实在太过幸运了。
“小子!少废话,别浪费时间。”
章羽催促道,“我师尊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我不想看见这个人。”
姜凡直接指着他,“否则会影响我的操作。”
“我尼玛!”
章羽做梦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现在就开始针对自己。
“你存心的是吧?”
“羽哥,你先出去吧。”
郑玉秋面色沉郁,“我不想我爸有任何一点风险。”
“不是,玉秋妹妹,你真信啊?这小子……”
“出去!”
郑玉秋怒吼道,“别让我说第二遍。”
“行!很好。”
他冲姜凡比了个中指,“你给我等着。”
“清净多了。”
姜凡伸了个懒腰,吩咐孙若望拿出金针,“准备好了吧?”
“我先问一下,你这老王八,基本功没问题吧?”
“笑话!”
孙若望自信从容,目光睥睨,“若论起施针,我称第二,谁敢称第一?”
“那就好,希望你别吹牛。”
姜凡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这第一针该怎么扎呢?”
“呵!”
孙若望直接被气笑了。
“夫人,看见了吧?这叼毛就是个骗子,他根本一窍不通。”
“逗你的啦!你这老王八,一点脑子都不长。”
姜凡嘲弄道,“我若没两把刷子,敢来这里放肆?”
“竖起耳朵听好了,我只说一遍。”
“涌泉三分。”
“膻中七分。”
“百会四分半。”
“气海六分!”
“……”
“最后一针,巨阙两分三厘。”
拢共十三针,每一针对应一个穴位,皆有不同。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就连孙若望都愣在当场,一脸懵逼。
“你动手啊?傻了吗?”
姜凡忍不住催促道。
“你是想杀人吧?脑残玩意儿。”
孙若望深吸了口气,怒火中烧,“如今郑行长气血衰败,朝不保夕,你说的这几个穴位,随便扎一个都能放干他的生机。”
“我看,你就是存心来害人的。”
“你懂个屁?置之死地而后生!疑难杂症,不下猛药怎么办?”
姜凡义正词严,成竹在胸,面露讥诮之色。
“你该不会把握不好细节,不敢下手吧?”
“放屁!”
孙若望懒得跟他啰嗦,收起金针,朝着林淑芬和郑玉秋拱手。
“夫人,大小姐!这种胡乱施针,无异于杀人!不信,你们可以问赵院长,他也是中医大拿。”
“赵院长,你怎么看?”
林淑芬赶忙征询他的意见。
“夫人,不瞒您说,整个江州孙医王就是行业标杆,他说不行,那肯定有问题。”
赵德邦含蓄地道,“据我的观察,郑行长如今的状态,应该以刺激小的方式进行,这般大开大合,实属作死。”
“小王八蛋,你是故意的对吧?”
林淑芬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
“我们到底跟你有什么仇怨?为何要这般害人?”
“你还真信了啊?呵。”
姜凡嗤之以鼻,迎面却撞上了梨花带雨的郑玉秋。
“姜先生,我这么信任你,我需要一个解释。”
“好,那我就告诉你。”
姜凡不再隐瞒,和盘托出。
“根据我的判断,你爸是被人下毒了,这种毒无色无味,普通人根本难以察觉,它是一种慢性毒,会造成人体内热外寒。”
“这老登……”
他指了指孙若望,冷笑道,“肯定是以为你爸阴火袭身,阳气不足,才非要你们去找奇茸通天菊,想借助它的药性,中和治疗。”
“可他却忽略了一个细节!”
“什么细节?”
孙若望此时已经汗流浃背,这小子连病人都没看过,居然已经判断出了他的治疗方案,当真是恐怖如斯。
“阴火袭身,是一个漫长的折磨过程,不会这么快就要人性命。”
姜凡斜眸一挑,义正词严。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害怕折损自己的名号,明知不可为,而故意为之,这才酿成了大祸,是也不是?”
“我,我……”
孙若望一时哑口无言,着急之下,反咬一口。
“好啊!你这是不打自招啊!这不正好说明,你给行长下了毒吗?”
“蠢货!”
姜凡无奈摇头,“还不承认?你应该给他治疗了很久吧?也是被逼得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我今天刚来,怎么下毒?”
“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老子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妙手回春?”
当下,姜凡也不啰嗦。
事实,永远胜于雄辩。
只见他心念一动,十三根金针赫然腾空,发出可怕的嗡鸣。
“我的天!以气御针?”
孙若望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吓得瘫软在地。
“怎么可能?你才多大?会有这种实力?”
“一切皆有可能。”
姜凡双指快速掐诀,十三根金针几乎同时刺入了郑元义的十三个穴位,每一针都是不同的深度和角度,可堪神技!
“这是?”
赵德邦忽然间心潮汹涌,眼含热泪,激动不已。
“传说中的鬼门十三针?一心十三窍,可以分别控制十三根金针。”
“放屁!不可能。”
孙若望的三观尽毁,茫然无措,脑子里如同炸响了一道惊雷。
“怎么可能有人修成一心十三窍?他顶多二十五岁,这一定是在做梦。”
“啪啪!”
他狠狠地扇了自己几巴掌,嘴角溢血,都没有停下来。
鬼门十三针虽然已经失传,可它的技法,留有残本。
哪怕国医馆的那些老怪物,最强只能做到一心七窍。
一心十三窍,根本就是神话传说。
“噗嗤!”
此时,郑元义猛喷出了一口瘀血。
竟然有一半结成冰霜,另一半烫烂了地板。
“是奇毒,冰火两仪散。”
姜凡微微皱眉,目光沉郁,“真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能配制这种剧毒!”
“你到底是谁?”
孙若望疯癫似的冲了过来,对着姜凡手舞足蹈。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不管你谁,先从他身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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