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绎望着怀里人儿红润娇俏的脸庞,满眼宠溺:“你倒是没忘这些。”
说着周玄绎就从桌案上抽出了一折子,搁在了姜浓的怀里让她去看。
姜浓时常闲来无事看奏折,而今去看也得心应手,无人觉得有什么不对。
只是草草读了一遍,姜浓一脸欣喜。
原是那怀了孕的民女已承认。
是那大人设法威胁她,让她故意诬陷宋贯卿的。
她已写下了认罪状。
诬陷宋贯卿的大臣得知事情败露,也认了罪,受了罚。
姜浓眼睛微亮,望向周玄绎,抓住他的衣襟。
“我就说,宋贯卿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周玄绎在姜浓腰间的手微动。
唇角含笑,深看了姜浓一眼,低头在姜浓那红润的耳垂处,低语了一声。
“那场戏,朕也在。”
姜浓一怔,猛地抬起了头,傻傻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
“你,也知她是……”
周玄绎手中微用力,声音沙哑:“若她不是,你以为你能单独与她谈那般长久?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姜浓微微避开他灼热的视线,转移话题:“那,皇上还愿意用她?”
周玄绎嗓音平淡:“皆是大昊百姓,有才者自能用,况且他还帮过你我。”
姜浓腰微微挺直,手勾着他的脖颈,直勾勾地看着他。
她想,她的妖精夫君,定然是个明君。
……
新帝登基,当选秀扩充后宫。
更何况这新帝后宫唯独一后,孤零零得太说不过去。
子嗣不过两子,连个公主都没有。
过于简单朴素了些。
于是乎,有些闲来无事的大臣上奏管起了皇上的后宫事。
可惜,上奏一次后,没有动静。
上奏两次三次后,引得皇上冷眼以待。
上奏四次五次后,皇上命内阁大臣细数了他家中的妻妾儿女,以及在外偷养的外室。
姜琦清奉命上前,拿着折子细说道:“曹大人娇养了如此多妻妾,怕要费不少银钱,你一年俸禄折合下来三百两银子,养如此多的妻妾,怕不只三百两吧。”
曹大人当场跪地求饶。
哭丧其冤枉。
可惜,皇上耐心已无,查了那曹大人的身家,当真发现了那曹大人结党营私,贪财无数。
摘了他的官帽。
抄他家中财物。
扩充国库。
自那以后,便再也无官员敢提及选秀扩充后宫之事。
这件事过了没一个月。
皇宫就传来了喜事。
皇后娘娘生了。
诞下一女。
皇上当日赐名为元婵。
普天同庆。
小婵儿长得美。
刚生下来就美。
姜浓瞧着刚满月,越发好看的女儿,心中忍不住地骄傲,觉得没白白生她。
小婵儿当是取了她和周玄绎全部的好处生的。
总之,婵字配她,似天上的月亮一般灼灼其华。
可这几日她却发现小团儿似不大能和小婵儿亲近。
小弘儿稀罕妹妹倒也正常。
小团儿却不太热咯,不似对从前小弘儿那般,见了就要抱,亲的不行。
这日姜浓疑惑地招小团儿过来。
揉了揉他的脑袋询问缘由。
小团儿那小脸却忽地变得红彤彤的,望着她怀里的小婵儿,哄了他许久才开口。
“小婵儿会不会不喜欢我?”
姜浓意外地看着怀里粉扑扑的小婵儿,轻笑了一声:“怎么会,妹妹怎会不喜欢你?她必然和小弘儿一样喜欢你这个兄长。”
小团儿趴在娘亲的这边,小脸带着忧愁和迟疑,看着小妹妹,小声问着:“她知道小团儿从前不喜欢她吗?”
姜浓一愣,才明白了小团儿的担忧,小团儿从前不想要妹妹。
于是乎,姜浓将怀里的小女儿塞到大儿子怀里。
“那你现在喜欢她吗?”
小团儿被怀里软软娇娇的妹妹吸引住了,望着妹妹那白白的小脸,忍不住回答:“喜欢!”
姜浓:“那妹妹也喜欢你,倘若她不喜欢你,怎会让你亲近抱她呢?她定是极为喜欢你的。”
小团儿兴奋极了,小心翼翼地抱着妹妹。
他觉得几位堂兄皆骗了他,妹妹哪里不好?妹妹比弟弟还要乖,可真好看,比御花园里头的花还要美,他是兄长,往后也要疼妹妹的,弟弟妹妹他都要疼……
以后万不能让小婵儿知道,他从前不想要妹妹……
她知道了,定会与他置气的。
今日姜浓出月子。
沐浴了一番,总算身子爽利了。
便是看何物都觉得极好。
小团儿和小弘儿刚从资和院回来。
一个个都朝着床榻上的妹妹跑去。
一口一个妹妹地叫。
小婵儿似也听到了哥哥们在叫她,咿呀哼唧着。
大眼扑闪,小手在白嫩如豆腐的脸颊上握成拳头。
朝着两个跑来的哥哥咯咯地笑。
她一笑,越发可爱。
总之硬是将两个爱动的哥哥困在她的小床边,都不肯离开。
周玄绎来时,几个小家伙已然呼呼大睡了。
妖精夫君应当是饿极了。
逮住了兔子便要生吃活剥。
姜浓险些被他生生地弄晕过去。
缓和了气息,抓住他滚烫硬实的胳膊,提醒他莫要再动。
趴在他的胸膛平复着气息。
“你,你又喝了药?”她方才品出了一些苦味来。
周玄绎抓住了那纤细的腰,带着强硬:“那般痛,你是记不得了?还想再受?”
缩了缩白皙颈子,姜浓身子一颤,自也想起了痛,痛得很,恨不得直接晕过去的好。
周玄绎眸子一暗,一手将她揽入怀:“我们再也不要了,往后朕会日日喝药。”
“那药苦,怎能日日喝?”说着,姜浓抬头,微微湿润的眼睛看向他,“我也可喝药的。”
周玄绎瞳孔幽深,一把将她往上提,吻住了水润的唇。
“这般怕苦还喝药,你能喝几日?”
姜浓试探询问:“没有旁的法子了吗?”
周玄绎眉眼一暗,似想到了什么,捏着她泛红的耳垂,低声道:“有一法,明日倒可一试……”
姜浓听着周玄绎叙述之法,面红似胭脂,揪着挂在腰间的衣襟,心口发热。
给他那处穿衣裳,当真可行吗……
不过一直喝药,不是长久之计,那法子倒可以一试。
于是乎,姜浓红着面同意了明日一试。
姜浓如此羞涩犹豫的模样,叫周玄绎眼底一暗,捕住她的腰肢,声音沙哑地叫人心慌。
“朕今日既喝了药,就不可浪费。”
说罢,他就动起手来。
姜浓想回答什么,却再也开不了口,如同水中浮萍般飘摇不定,藕臂缠着青筋的脖颈,精壮的肩膀。
被逼着叫了好几声夫君。
……
夜里,周玄绎撑起身, 清冷的眸带着平日里不常有的温润和灼热。
揽着怀里的人儿,拂过那莹白安逸的面,密不可分。
夜深人静,他低唤了一声。
“朕的皇后。”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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