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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乱臣贼子


这边郑国公府,家宴已经开始了。

杜恭孝自秦洛杉昨夜与他说的那些话后,彻夜未眠,心神不宁,眼下也泛着淡淡的淤青。

而这一切都被杜方言收入眼底,他眸色渐深,抿了口茶。

接着笑盈盈冲杜恭孝开口:“二郎,听说你前些日子造访秦府,怎得不和我说一声,从来都只有父亲不要儿子,难道还有做儿子的生父亲的气吗?”

杜恭孝眼角吊起来,起身从善如流回答:“父亲,儿子是怕您看了我心烦,与洛杉的婚礼就定在下月,正想着将婚礼流程给您商讨,还请父亲过目婚礼流程。”

杜方言随手接过那个小册子,随意看了两眼:“一切按流程办吧,我看你们蛮般配的。”

王姨娘:“恭孝是我看着长大的,这要娶妻了,我可得表示表示。”

她于是拿上一盒子:“打开看看。”

杜恭孝瞧了眼王氏,微笑道谢后打开。

里面是一对白玉镯子,好像流动的月光被禁锢在其中。

而纹样是青鸟。

杜恭孝抬头,看到王氏在用一种探究犀利的目光看着。

杜恭孝心中大震,连耳朵都开始鸣叫起来。

所有人的脸忽闪忽灭,像是地狱里的恶鬼,半笑不笑,而自己是他们的猎物,被围在正中间,瞧着一举一动。

王氏刻意送这纹路的镯子,是为了试探他?

“恭孝,怎么额上冒出虚汗,你想到什么了?”

杜方言身子微微前倾,手在桌下没有伸出。

杜恭孝怀疑桌子下有一柄长剑!

试探意味着对方害怕被隐瞒的真相浮出水面。

他们真的在骗自己。

那自己这过去的二十年又算什么?

笑话吗?

“父亲,”杜恭孝对着杜方言怀疑的眼神起身,黯然道,“王姨娘送我的镯子甚好,尤其是上面的纹路分外眼熟,好像与母亲留给我的玉佩相似,我这才有些难过。”

“我想到父亲如今位极人臣,母亲却无法一同共享这殊荣,叫我不禁潸然泪下。”

杜恭孝说着,以手掩面,凄凄哭了起来。

“二郎,莫要悲泣,既然今天是好日子,我相信你的姨娘也不会介意,不如把你母亲的画像摆出来,我们一同共乐。”

“是啊轲儿,今年你弟弟也入仕,你们兄弟两个在朝堂上也要多加提醒,彼此搀扶。”

王姨娘一副大度无私模样。

“来人,把主母画像摆出来。”

杜方言大声。

杜恭孝原本在默默吃菜,酝酿着悲伤情绪。

可他心里似万里冰封的荒原,只剩颓芜。

他知道,那个女人不是他的娘。

而他真正的娘亲,自己却不能相认。

银器金杯闪出的光芒掩饰住他眸子里的恨意。

直到那巨大画像被摆出来,杜恭孝抬眼一看,愣住了。

画像上的女子衣着素雅,面容柔和,但眉目深远,像在张望什么似的。

一看就叫人倍感亲切。

这不是他从小看到大的画像。

杜恭孝脑子飞速转着,却敏锐察觉到那画像人的腰间别着的玉佩,正是青鸟纹样。

这人正是戚镇发妻,谋月的画像!

杜恭孝却如同见了鬼那般叫起,悲切道:

“父亲,我知道你素不喜我的做派,可也用不着拿别人的画像来折辱我母亲,这画像上画的根本不是我母亲。”

杜恭孝手指着画像,斩钉截铁,又悲痛万分道。

泪珠自他脸颊颗颗滑落,不愿再看那画像一眼。

外人皆以为是因为杜方言的敷衍之举,却不知道杜恭孝这眼泪是为了他的生母谋月夫人所落!

他平声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母亲样貌,可他却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敢。

只要他眼中流露出任何眷恋打量,就会被杜方言察觉。

现在他还不能和杜方言闹翻。

自己还要在这刽子手面前装成一副父慈子孝。

杜方言边慢悠悠吃着菜,边拿眼瞧着杜恭孝反应。

看他伏案而泣。

“好了,是下面人弄错了。”杜方言不慌不忙,走到杜恭孝面前拍了拍他肩膀,直视着他的眼,“你当真不知道这画像上的人是谁吗?”

杜恭孝做一副愠怒样子:“父亲在说什么,我怎会认错母亲样貌?这人是谁,我不关心。”

杜方言笑笑,眼紧盯着他:“这是当年戚家反贼戚镇的结发妻子,谋月夫人。”

杜恭孝心仿佛在滴血,但他勉强点头附和:“是吗,戚镇的妻子却远不如母亲貌美贤惠。”

“不要这么说,你腰间这块玉佩就是她当年作为你出生的贺礼送给母亲的,你母亲把他留给了你,所以你和这谋月夫人还有些缘分呢。”

杜方言话虽如此,眼却定定瞧着杜恭孝腰间的玉佩,好像毒蛇在丝吐着信子。

杜恭孝头皮发麻,指尖凉透了。

他做出一副不屑模样:“竟然是如此乱臣贼子所留之物,这玉佩不要也罢。”

说着,他伸手解下玉佩,就把玉佩扔到一边。

玉佩砸在桌子上,磕碰出脆响。

杜方言啧了一声:“这玉佩成色也不甚好,我看也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杜恭孝没有抬头看他,却感觉自己已经被杜方言逼到了绝境里。

他深深垂着头,只想掩饰住眼中燃烧的怒火,下一刻,他猛地站起身,抓着那玉佩,用力掼向地面。

白玉佩子霎时四分五裂,上面的青鸟也变得面目全非。

杜方言被他突然的举动弄得一惊,而后定定瞧着他。

杜恭孝喘着粗气,仿佛心绪未曾平那般:“父亲说得是,这种乱臣贼子留下的东西,以后不定要惹下什么祸患。”

杜方言移开眸子,露出淡淡微笑:“你倒也不必做得如此决绝,毕竟这玉佩也陪了你这么多年。”

杜恭孝没说话,他知道自己方才的举动,已经打消了杜方言对他的怀疑。

所以此刻他无需多言,嗓子微沙哑,只说了句:

“还请父亲把母亲的画像请出来吧,儿子对母亲,实在是万分想念。”

杜方言眼里划过一抹赞同色彩:“好。”

那谋月夫人的画像,就这般被丢弃到一边,践踏上了泥土。

杜恭孝看了一下,慢慢挪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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